赵陌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行了,我晓得了。你不必再劝。我本也没筹算回王府去。”
蓝福生干笑着道:“哥儿如果情愿回温家去,天然再好不过,可哥儿不是不乐意么?不过你放心,大爷已经去信大同,跟温老爷把话说清楚了。不管如何,温家是再也不会侵犯哥儿的。”
蓝福生踌躇了一下,便道:“哥儿的要求也不过分,我这就去跟大爷说。只是……不管是王府还是温家,都离都城颇远。函件来回,再加上送人过来,少不得要费些光阴。哥儿身边一向无人,也不是体例,还是留下昌儿吧。等甚么时候哥儿的人到了,再叫昌儿归去便是。”
蓝福生干巴巴隧道:“那婆子是失落了没错,只是……到底是不是她对二哥儿动手的,还是未知之数呢。不瞒哥儿,先前您说,听过兰女人的话,晓得是王家人派人去暗害了二哥儿,但实在……刚出事的时候,兰女人还觉得是王妃让人做的呢。”
赵陌淡淡隧道:“我不认得这个昌儿,留在身边使唤,总感觉不安闲。若父亲果然不放心我一小我在这里,不如去信辽王府和温家,让他们把我那几个小厮给送过来。一来用惯了的人,我使着顺手;二来,王府里凶恶到处,我的人再留在那儿,也不会有甚么好了局。何必叫他们平白受折磨?倒不如叫他们持续来服侍我。我得了人手,他们也少受些罪。若能把他们的身契也一并送过来,就再好不过了。”
他给昌儿使了个眼色,便对赵陌说:“哥儿,昌儿我便留下来了,一会儿我会让人将他的行李送来……”
赵陌踌躇了一下。固然他感觉蓝福生行动诡异,有很多可疑之处,但这话倒也不是没有事理。他本来是想着,进京后很快就能跟父亲联络上,然后被父亲接去糊口,秦家对他的帮忙不会被外界所知,天然就不会惹上王家了。可现在情势远远不如他预感的那般悲观,除了承恩侯府,他仿佛没有别处可去了。但持续留下来,一旦让秦家其别人发明了他的身份,必会给秦柏一家带来费事。他感激秦柏一家,不肯意扳连他们。
蓝福生支唔了一下:“哥儿,王府那边……恐也不大安然。”
两人骑马阔别了承恩侯府,昌儿便忍不住小声问蓝福生:“蓝哥,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办?兰女人叮咛过的……”
昌儿寂然向赵陌行了一礼。
蓝福生道:“那几天不知孙姨娘说错了甚么话,叫王妃罚了,孙姨娘便抱怨了几句。有人劝她说话谨慎些,她说,归正另有二哥儿在,王妃再短长也不能把她如何样。成果第二日,二哥儿就中了毒。孙姨娘悲伤得发了疯,闹着说是王妃害了二哥儿。兰女人跟其别人劝了半天,也没能把她劝下来。没几日,孙姨娘也病死了,到底是甚么病,却谁都说不出来。王府里也是流言纷繁的,说甚么的都有。王妃约莫还没消气,也不准孙家人替孙姨娘大办后事,又说二哥儿年幼短命,入不得王陵,便将他们母子俩草草埋了。兰女人当时候说,只怕真是王妃害了孙姨娘与二哥儿,一时惊骇,才会写信给大爷。大爷便吃紧将她接到了都城来。”
赵陌神采淡淡地,只跟他点头表示,便转向了蓝福生:“父亲可说了要如何安设我么?听蓝叔方才话里的意义……父亲是想让我持续留在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