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又一次瞪大了双眼:“用得着这么多人吗?!”
百灵笑道:“说是新姨娘,实在只是屋里人,原是夫人屋里服侍的大丫头杜鹃。她前几日才正式开了脸,就是在三老爷三太太回了侯府的第二天。传闻侯爷过些日子还筹算摆酒呢,到时候三太太就能见到她了。只因杜鹃本就是夫人的丫头,把松风堂的人拨去服侍她,比别处的人更熟谙些,使唤起来也便利。杜鹃平日也是有贤名在外的,想必是春红克日贤能过人,是以才得了这个好缺吧?”
秦含真叹道:“我身边也没几小我。如果都把时候花在做这些东西上了,她们也不消干闲事了。”
秦含真瞪大了双眼:“每个月都有这么多?我那里用得完呀?这够我用一年的了,还不足呢!”
百灵忙笑道:“本来另有如许的事?幸亏三女人问的是奴婢,如果换了别人,只怕还一定答得出来呢。原是春红那丫头,回府以后,别人问她是不是犯了甚么事,不然怎会叫三老爷三太太与三女人撵归去了?她说本身一点错都没犯过,只是见三女人言行不当,美意多劝了几句,惹了三女人的厌了。她不但这么说,为了显摆自个儿贤能,还每天跑清风馆来,说是劝三女人好话呢。旁人见她真的常来,都信觉得真,没想到她是这么个劝法。等奴婢归去了,定要戳穿她吹的牛皮!”
秦含真提出了疑问。
“这真的未几了。”百灵忙道,“府里的端方,女人们身边都是四个二等大丫头,四个三等丫头,四个粗使的小丫头,媳妇子与婆子的数量都是有旧例的。二奶奶说,三女人身边本来就有一个丫头,虽是外头带来的,到底是三女人的亲信,天然要算作是二等的。再有,三老爷三太太眼下正在挑人,预备从府中闲散无差事的家生子里选人上来服侍,备不齐给三女人也挑了人。空出的位子,三女人看着哪个丫头扎眼,随本身情意挑上来就是。到时候三女人只需求奉告二奶奶一声,二奶奶就会命人造册,补发月钱了。二房两位女人都是这个例,大女人还多了两位教养嬷嬷,原是大女人满了十二岁后,二太太特特开了口,夫人才从外头请了两位方才出宫不久的老嬷嬷来,教诲大女人礼节端方的。我们二奶奶说了,等别的女人们长到阿谁年纪时,也要配上教养嬷嬷的。府里的女人们一个很多,全都会一视同仁。”
秦含真笑道:“祖母别这么说,我那是随口说的。既然如此,我就把青杏带上好了。”归正青杏跟夏青相处得也不错,春红不在,她俩都是费事的。秦含真感觉,不能真的把青杏留在清风馆,不然她有甚么事,想给祖父祖母传个话、捎个口信,都找不到真正信得过的人。夏青虽好,到底不是三房的丫头。青杏固然是背面才来的,又有些来源存疑,但表舅吴少英能放心把人送给她,应当是信得过的。
秦含真听得好笑:“不是吧?她竟然演这么一出?是不是太闲了?”想想春红这贤夫君设真是从未胜利竖起来过,本人却一向固执地想要给本身塑造这么一个形象,可惜手腕太糙了,越想塑造,就越垮。
牛氏惊奇:“新姨娘?甚么时候又有了这么一小我?怎会把春红调畴昔的?她不是大嫂院里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