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书，对小孙女慈爱地问：“你既然喜好这一句，可明白它的意义么？”
牛氏翻了一个白眼：“这韵都对不上，如何能够是扫灰尘？你一会儿要去跟你祖父做甚么呀？”
功课做完了大半，时候也畴昔了整一个时候。牛氏打发虎嬷嬷过来讲：“老爷与姐儿勤奋了半日，也该歇歇了。太太那边有刚热好的羊奶和点心，老爷带姐儿畴昔用些吧？离午餐还早，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也好，不然一会儿该觉到手冷腹饿了。”
幸亏，秦老先生被她的话给吸引住了，没有多想，就拿过《老子》，看她指出的那一句“见素抱朴，少私寡欲”，不由得感喟：“这句话很有些意义呀，公然是至理。大家间若大家都能少私寡欲，也就没那么多乱子了。”贰心中想起了何氏所作所为，以及关氏的冤死，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八个字里头，可没有“含真”两个字呀！
牛氏公然在炕桌上摆了很多吃的喝的，另有热好的羊奶，还是放了杏仁出来，去过腥的，又添了糖，喝起来甜甜的，好入口多了。她催着秦含真，喝了一大碗下去，又亲身给孙女儿掰了半个果陷，才问秦老先生：“你们祖孙俩在小书房里待一早上了，都在忙些甚么呀？”
秦含真左看看，右看看，刹时了然，冷静地缩了脖子吃她的果馅。
秦含真有些无法：“祖母，我这个名字是有来源的，是《老子》里的句子。”她把“抱朴含真”的含义解释了一遍给牛氏听。牛氏才笑道：“本来是这么有蕴意的名字，公然你祖父就是特别有学问的人，见地跟普通人不一样！”
秦含真明白了：“哦，是‘二十四，写大字’。”
秦含真只好先用手指卡住《老子》第十九章那一页，然后把书抱在怀里，又去找其他的书。祖父那么有学问，藏书里应当会有陶渊明的诗集吧？可到底在那里呢？祖父这间小小的书房，如何倒放了四五个大书架的书？满满铛铛的，叫她从何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