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主簿叹了口气,又对他说:“你拿画像来之前,那位李大人才召见过山荆,探听临县的事。你也晓得,山荆虽是临县人士,但出嫁多年了,虽说每年还会归去探亲,但对故乡之事也不是那么体味。李大人问不出甚么,也未曾见怪。但你我心知肚明,那些官军既然会躲在临县,那在本地必定有落脚之处,说不定还是他们那伙人的奥妙据点,本地也必定有人在庇护他们,令他们这二十个官军即便招摇过市,也不愁会被告密、难堪。临县除了晋王妃的庄子,再无真正有权势的大户,那些官军又是从晋王的地盘上换防过来的,再加上方才阿谁周侍卫说的王爷,这背后不知有多少朱紫卷了出去,那里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掺杂的事?”
齐主簿又抬高了声音:“另有,先前来的阿谁借使者,拿出的文书与那真的一模一样。虽说笔迹分歧,但我不怕跟你说实话,阿谁官印绝对是真的!”
吴少英的神采一时变得庞大起来。
次日一大朝晨,他就骑马出城,前去秦家大宅,向教员秦老先生陈述了前一日在县衙中的经历。
榆林卫来的那位武官低声道:“李大人与周侍卫都肯定么?画像与真人或许有不同,会不会是两位认错了?”
不过回到县城后,他总感觉有些不甘心,便一面叮咛护院仆人返回宅中清算行李,一面单独前去县衙,想寻齐主簿再问一问案情的最新停顿。也许明天有新动静了,也未可知。他不在乎那些逃脱的官军如何,只想晓得,与他们一起逃脱的何氏兄妹,是否露了行迹?那些官军是见不得光的,但何氏兄妹不是,他们还受了伤,总要找大夫治伤吧?
齐主簿深觉得然,与吴少英一起恭敬地把县令大人送走了。
李大人站起家,渐渐走到他面前:“不必谦善。那群透露身份的兵士,大抵从没想过,向来到米脂县的第一天,就中了你的算计吧?”
吴少英沉默一礼,算是应下了。
李大人微微一笑:“吴监生,你是个聪明人,并且还很有手腕,人脉广,部下也很有几个能人。本官感觉……也许你能帮上我的忙。”
吴少英面露难色:“李大人容禀,不是门生的恩师不肯着力,而是撤除这几名死去的兵士因被家仆拿住,押往县衙,门生的恩师曾亲目睹过外,其他人等,门生的恩师都未曾会面,又如何晓得他们的长相?当日被人拦路时,门生的恩师并不在此中。倒是门生自家的护院稀有人曾切身经历当日之事,见过那些官军。如果大人需求……”
吴少英面露警戒:“李大人要召门生前来,尽管说一声便是了,何必劳动周侍卫?”
李大人昂首看了周艮一眼:“此事确切可疑。我们必须细查一番!”
吴少英惊奇:“教员,莫非真的就如许算了么?”
王百户有些讪讪地,闭了嘴。
吴少英终究色变。
当下吴少英、县令与齐主簿都齐齐朝周艮望去,面露惊诧之色。
他正色对世人道:“王大人,县令大人、齐主簿与门生都曾经见过这几名流兵,画像画得非常肖似,很多细节处都没有漏下,只如果见过他们的人,看了画像,都是不会认错的。”县令与齐主簿也纷繁点头,还表示能够让县衙的吏员、差役或是狱卒前来认人,包管也是一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