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英看起来比当初分开的时候要削瘦了些,上唇下巴都有着短短的青胡茬,看起来有些狼狈。他本来扎了整整齐齐的发髻,此时却有些披发松开,并未重新梳理好,身上的衣服也带沾着些灰尘,实足一付风尘仆仆的模样。
秦老先生也勉强笑笑,问他:“此事你是从那边听来的?若不是平哥从都城来信,我还不晓得呢。你这些日子到底是去了那里?怎会传闻这等动静?”
秦王诘责弟妹晋王妃,晋王妃反而振振有辞,说这是晋王本人的志愿,再三下了严令的。她身为老婆,也只是想遵循丈夫志愿行事罢了。因为晋王一向没醒,秦王也弄不清楚这是不是他的意义,无法之下,只能分开。
而晋王妃之以是会这么做,不过是因为晋王世子现在在都城,正讨天子欢心,非常有但愿在太子身后入主东宫罢了。传言说太子迩来身材欠佳,已经病了小半年了,也不晓得能不能熬畴昔。一旦太子薨逝,储君之位出缺,晋王世子就是最有但愿上位之人。在这类紧急关头,晋王世子怎能分开都城,返回晋地,为父亲侍疾或是守孝?为了给儿子争夺时候,晋王妃才会特地封闭动静,乃至为了耽误晋王的寿命,放弃一些有能够治好他却比较有风险的诊治体例,改用了保守却对他身材更倒霉的药方。正因如此,晋王才会一向昏倒不醒,王府表里都由晋王妃把持。
秦老先生含混隧道:“说来也巧,今早我在都城的族人打发了仆向来送信,就是平哥写的。本来他给朱紫做领导,提早分开了哨所,然后上京去了,偶尔与我在都城的族人遇见,相互相认,便托人捎了家书过来。他现在已经在都城入了禁卫,还劝我带家眷上京去呢,却对家中变故一无所知。我与你师母措手不及,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如何向你姨母和表兄交代,方才派了人去县城送信,请他们明日过来。”
既然不是北戎人干的,那就是胡匪。可胡匪只是劫夺来往商队罢了,连赶尽扑灭都很少,免得吓坏了商队,无人敢来,他们也就没了财缘,更别说是正面与朝廷军队哨所冲撞了。直接焚毁了一个哨所,还将内里的兵士全数杀光,这的确就是在嫌命长。在边城这类军队当家的处所,真有这么大胆的胡匪吗?
秦老先生看到他这模样,有些不测:“你这是打哪儿来?”
秦王遇袭的委曲,吴少英都已从李大人与王府侍卫周艮处传闻了,此时复述出来,秦老先生再连络金象在京入耳闻的传言,也就弄清楚了其中详情。此节略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