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甚么?」马少嬅快速起家对丈夫怒道,又抢进一步检视紫语手上的伤处。「我……我……」紫语心中本就有鬼,此时吓得灵魂不定,勉强道:「伯母,我没事。一点……一点儿小伤……只不知……是哪儿触怒了伯伯?」她说话之间,双目含泪,满腹都是委曲。马少嬅见确切只是划破了一点儿皮肉,出版之人虽是本身丈夫,马少嬅却不肯罢休,转头责问高石然道:「好端端地,人家一个女人家,与你非亲非故,服侍你用餐用茶。是如何碍着你了?你倒是说啊?」
姜婆婆一声不发,自顾自地用餐。她不肯吃紫语端来的东西,也不肯跟她扳话。女娃儿几次劝动奉侍,姜婆婆都装聋作哑的不受。紫语见这丑老婆子不睬本身,本身也无求于她,加上高石然已被马少嬅赶走,更加对马少嬅大献殷勤。姜婆婆见马少嬅正与紫语聊得高兴,只是眯起眼睛在树下装睡。此时好巧不巧谈直却却吃完了午餐,正走出食棚,仿佛要回官廨去。姜婆婆心中一动,悄悄伸了个懒腰,一声不吭的捞起拐杖便走。
「喔。本来婆婆是说马大声、马先醒那两个不争气的家伙。」谈直却本性秉直,虽目睹姜婆婆武功深不成测,还是不改其志,一口便说了出来,「他们两个胡言乱语、脑筋不清,被人嘲笑,怪得了我吗?婆婆忒护短了吧?」
「两位救别再相让了。」高石然浅笑道:「正所谓‘北盖南赵’,两位皆是当今武林上说一不二的前辈高人,又何必推让呢?只是今晚共商大事,如何不见端木老爷子?」赵楠阳道:「是我的意义,现在天气已晚,端木老爷子迩来身材不佳,怕打搅到他歇息。如有大事,明日我亲身走一趟前去禀告便是。」三人正叙话间,路枕浪已会晤宋歇山,从阁房走了出来。高石然见路枕浪神采凝重,急问道:「路兄,莫非是有甚么不好的动静吗?」
紫语一旁听了心中不是滋味,挽起马少嬅的手臂问道:「伯母,那是谁呀?你熟谙吗?」
「你说甚么?」姜婆婆被人戳中弊端,更是活力,口中连声骂道:「我就护短,如何样?我就怪你,如何样?我就是不讲理,如何样?」她口中连说三个如何样,左手拐杖三抓三放,抽出空来又在谈直却脸上连掴了三个巴掌,直打的谈直却两颊高肿,红印满腮。「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不是你说的?草包,这话不是你说的?我马家的人要你来管?放屁你这个小子,明天我老太婆就奉告你,我马家人、马家事,只要我姜婆婆另有一口气在,天下无人管得!了了吗?了了吗?了了吗?」啪啪啪,又是三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