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好。”
盖聂躺在床上,瞥了一眼被端木蓉摈除了出去的天明,挣扎着要坐起来,“端木女人,实在是费事了。”
“这是我的宿命,我不能摆脱,却也不想摆脱。”
……
盖聂这边另有些怔住,跟着暖和的汤药入胃,那一抹药香沁民气脾的披收回去,他才反应过来,看着在一旁窗口外夜幕覆盖下的端木蓉,不由得叹道:“数不清多少年了,自从与师父死别,便是再也没有这般安闲了。”
高月有些绝望的笑了笑,持续的说道:“对了,为何晓行大师与月儿的年纪差未几,却辈分武功如此之高?”
晓行一笑,从胸口将那画布拿了出来,递给了前面的高月,“对了,这是你母亲留下的,正巧当时你们分离不时候紧急,你必然没有来得及拿上些东西做记念。”
“晓行大师,你熟谙我的母亲吗?”
“本来如此。”
端木蓉将木门推开,径直走到了床边,手中端着方才熬好的汤药。
高月一向走在晓行的前面,俄然开口问道:“刚才月儿听你与蓉姐姐的扳谈,应当是熟谙呢。”
盖聂俄然萧洒一笑,进而说道:“若非身上很多事情未果,也不必来乞助端木女人,徒肇事端。”
“好了。”
晓行看着高月的背影,踌躇了一下,开口道:“不过那也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盖聂撇过甚,看向了窗外的昏黄月色,沉声道:“统统都已经在从鬼谷中便必定了,开端是那样的开端,结束是这般的结束,只要未曾从中短命,那便是未曾窜改。”
“师父曾说过,剑客,重在其剑,只要未曾离开那桎梏,便只是剑客。”
“温馨!”
端木蓉赶紧伸出左手搭在了盖聂的肩膀上,将盖聂摁在了床上,一边感受动手中汤药的温度,一边说道:“你也不消谢我,纵身暴秦,身故亦是平常。若非晓行大师一番话道出了天明身份,即便你埋骨这镜湖旁,我也不会脱手。”
“枝丫――”
“恩,多谢了。”
端木蓉先是愣了半晌,随即端着已经空了的汤药碗,便回身推开门要走出去。
“算是有一段友情,堪可谓得上朋友。”
“你倒是明白。”
“说来忸捏,我确是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剑客罢了。”
晓行拍了拍高月柔弱的肩膀,径直走了出来,留下高月一人在前面看着那手中的画布发楞。
“枝丫――”
端木蓉提及念端,眼神倒是多了一丝伤感,“而天下闻名的剑圣盖聂,天然逃不出这循环。”
夜色愈发深沉,在这一片天空也愈发酷寒。
“啊?”
高月悄悄的接过了那画布,轻咬着下唇,轻声道:“念端师父的墓冢就在前面。”
端木蓉留下了一句话,反手将木门关上,却将后一句话藏在了心底,“就像我曾与师父辩论的那样。”
“道家天宗收徒甚少,并且极少世出,以是凡是辈分颇高,职位非常腐败。
端木蓉瞥了一眼盖聂,便不再说话,将手中的药匙放在了盖聂嘴边。
端木蓉轻皱眉头,将盖聂呵叱了一声,随即持续的在盖聂有些愣住的行动下将汤药放在了盖聂嘴中。
俄然,端木蓉的脚步一顿,“你是一个不一样的剑客。”
盖聂挣扎着便要伸手去抓,“端木女人,此等喧闹之事还是让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