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孙云也真是够作妖的,李思懒得理睬,持续拿着她的木剑在院子里毫无章法地练着。
孟玉获得秦国廷尉父亲写来的家书,李思得知孟玉家中来人,便去刺探动静。
孟玉和王仲实在迷惑不解,就把李思请来扣问。
“你小子现在说话可比之前好听多了,哈哈哈。”许衷欢畅了,这恭维阿谀的话很中耳。
“君子之礼, 那韩兄怎不送你我, 恰好送公孙云?”孟玉噘嘴。
孟玉点头:“你这话有事理,那学期满后,你真有此意,可跟我同入咸阳,我带你一程。”
不过是打趣之言,李思眨巴眨巴眼,没想到韩非当真了,这春去秋来几个月,他真的经心做了几盆菊花。
终究蒋都令以官威逼迫许衷放弃这门婚事,而他又遂向李凝提了亲。许衷成了上蔡郡最大的笑话,丢人又失了未过门的媳妇,悲忿酣醉。
李思暗笑,这么赤.裸直白的剖明,想来蒋都令也是读书人,该当听得明白。她这些话,足以把蒋都令挑逗得神魂倒置。
金黄色的一朵朵蓓蕾绽出,缕缕秋风拂过,李思才恍悟过来,快到暮秋了……
在这两人的详细讲解下, 李思听得似懂非懂, 但她是明白此中道道的:“唉, 一场曲解, 韩兄送那象牙吊坠, 不过是君子之礼。”
过了几日,李思见都令这边没有动静,她就替父亲去了一趟都令府,请见蒋都令,奉上公事文书。
一个朋友把你的打趣话深深记在了内心,并真的那么做了,李思脸上暴露不太天然的笑容,感觉韩非此时不是智者,而是有点傻,傻得敬爱。
蒋都令上前与李凝号召,李凝却避之不见。
“何尝不成啊。”
李思又有踌躇:“高师兄,我听闻墨家规律严明,非墨家弟子不得学墨家剑法。”
这是首唐诗,李思从小学到大学堆集了历朝历代名家诗作,用起来也是自如。
李思哽咽着,挪动脚步走向门外,看向院子东南一角,是十来盆含苞欲放的菊花。
蒋都令听了这诗后,神采大变,没想到李家长女不但面貌绝色,这才调亦是出众。更可贵的是,这女子对他竟然是一见倾慕,敬慕他的才德。
李思拱手:“好。”
李思走进房间,将剑谱书卷放好。
“过几天花儿会开得更盛。”韩非走到李思的身后。
她回过甚,撞见韩非笑容如花,比这菊花更美更艳。
“这并非墨家剑法,是我自创的招数。”高渐离朗声道,“你不嫌弃就好。”
“……”韩非跟着进了屋子,又要动口。
那秦国廷尉家的人必定得知有关新王嬴政即位之事。
“我必视若珍宝,怎敢嫌弃。”李思屈身一拜,谢太高渐离赠剑谱交谊。
见李思目瞪口呆,韩非又道:“那日兰陵山捉鱼,我输给了贤弟,承诺贤弟种上几盆菊花抚玩。”
刚好被一个路过的墨家弟子瞥见了,这个弟子就奉告了师兄高渐离。
一来二去,李思又从中在蒋都令与许衷之间周旋,使得二人相互猜忌,心生夺爱之痛恨。
“只可惜啊,我这是木剑,如果有上好的佩剑就好了。”李思收好书卷后,又玩弄起她的木剑来。
蒋都令面前一亮,来了兴趣:“哦,她是如何提的?”
李思奉告蒋都令,姐姐讨厌许衷,而许衷仗着家世逼迫长姐嫁给他,而长姐内心真正敬慕的人是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