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月色花笑容,临水潇潇弄琴弦。今夕何夕君影伴,此乐何慕天外仙。”韩非有感而发,即兴吟诗一首。
“贤弟,你脸上那是黏着甚么东西啊,怪怪的。”韩非眉头舒展。
李思昂首,他对她说话的口气虽很暖和,却又透着不容置疑。
“李思小兄弟真是少年睿智,此次幸得非公子与李思帮我得救,今后你们如果碰到了甚么难事,能够随时来找我,必大力互助。”宋玉承诺道。
“韩兄,我去打水了。”李思调皮向韩非眨了下眼,“明天你起得早,不如你去书院占座啊。”
李思站在韩非身边,她个儿虽比平常同龄女子高,但韩非还是高出她小半个头顶。
李思从韩非的身边又溜到宋玉身边:“听闻宋卿不但精通诗词歌赋,琴技也出众,不知可否有幸听宋卿一曲?如果李思冒昧冒昧了,还请宋卿包涵。”
宋玉身着白锦长袍,坐在水池边儿的琴架前,文雅操琴。
“非公子一筹莫展,另有甚么顾虑吗?”宋玉长身而立,看向韩非,留意到他沉默寡语。
“你本日的衣服穿得太素雅了,我还是更喜好你穿紫色,看着骚气,哦不,是贵气。”李思笑眯了眼,不晓得如何回事儿,李思感觉平常逗弄韩非竟是一种兴趣。
“小打小闹的法,不治底子也。”韩非微微感喟,“若想一个国度贯彻推行严法,必得商君那般。”
李思再清楚不过,韩非宁死也不会背弃韩国,她请不来韩非入秦。
茑萝还未到花期,待夏季着花,着花生数朵五角形状小花,色彩素净大红,灵巧娇媚。
韩非的目光大放异彩:“法之有效,在于必须忠厚履行,守法有功者赏,违法有罪者罚。”
前些日子侍从又带了些茑萝花、天兰葵来,韩非种上了。
看着韩非无辜又无法的眼神,李思小小吐了下舌头,再也不美意义打趣他,这才抱着脸盆走开。
“是荀老夫子的两个门生,韩非、李思。前几日,也是他们一向在帮兰陵令实施此法。”
“宋卿此言,折煞李思。”李思内心彭湃,聆听绝世才子宋玉操琴,想想都美好极了,怕就算是现在楚国掌权的春申君黄歇也没这么大的面子。
接下来离一个月的刻日还早,只要再抓几个违法典范,杀鸡儆猴,那么好赌之风就必然能停止住。
“王翰?”嬴政想了想,是个很浅显的副将,没甚么特别之处,但李思既然提了出来,也就准予,“准了。”
李思这么一打趣,荀卿与宋玉都不忍笑了,这孩子心态可真跟凡人分歧。
韩非如有所思,深深抽了口气,或许他是该换个活法儿,也换个心态。
宋玉聘请韩非、李思一同去兰陵令府用晚膳。
“看不出来,韩兄这么喜好莳花啊。”李思笑着站在韩非身后,早上起来瞥见开得素净的朵朵花儿,的确是心旷神怡。
“李思。”嬴政薄唇轻启,伸出双臂有力地托起李思的身材,“你是懂我的……你我君臣同心,永不相负,共闯天下!”
“既是楚人,就去好好查查,如果有才学,此后可为国效力。”黄歇做了个手势。他路过此地,也不会多作逗留,还得尽快回朝。
李思很喜好看韩非弄花时的模样,就连对花草他都如此专注、谨慎。
这一赏一罚出来,只要不是傻子,都晓得该如何挑选,何况邻里有监督,都不敢再暗里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