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早晨,各房下钥以后,秦娥就让十一带她悄悄出了府。
夏竹看到被摔碎的药瓶肉痛不已,见另有半瓶枇杷露没洒出来,就出去找了个洁净的瓶子,谨慎翼翼的把剩下的半瓶药装了起来。
夏竹道:“我想起来那张采买票据谁碰过了!”
路上万老意有所指道:“秦大蜜斯宅心仁厚,必有福报。”
“那张票据是我吃药前写的,写完后我放在了桌子上,夜莺走后我就拿去交给了黄毗。以是这期间只要夜莺瞥见过它,应当就是她趁我不在偷偷改了票据上的数字。她是秦昐的丫环,常常出入扶柳院,外院送货时她在这内里悄悄动些手脚,坦白下多余的石头不是难事,我猜湖边的石头能够就是她去换的。”
本来夏竹不便利露面,秦娥便和她商定,如果有急事就让惠安药行的人给她送药出去。
“可她为甚么如许做,害死秦昐对她有甚么好处?”
万老看着她沉默不语,秦娥道:“不是我想要,是我思疑当年秦昐的死并不是溺亡,而是中了这个‘水莲花’的毒。”
看着身后的高墙,秦娥不忍想到,是不是该提示一下父亲加强一下府中的保镳。随后又发笑,整天翻墙来去的也就是她罢了。
这一下倒是让万老非常不测,“这个毒是南疆的奇毒,知者甚少,我也只暮年间见过一次,贵府三公子如何会中它?”
万老脚步一顿,惊奇的看向秦娥,见她神采当真,沉吟了下道:“这类毒我倒是晓得一个,叫‘水莲花’。”
秦娥硬着头皮走进安惠药行,夏竹正满脸焦心的坐在床边,瞥见秦娥欢畅道:“我猜您今晚就会过来,一向没敢睡。”
“是谁?”
秦娥一听,症状公然极似胡太医说的。
十一笑了笑道:“倒也不是不能进,不过我想他们也不想见我们麒麟门的人,还是算了。”
秦娥不由自问。
本来夏竹有些哮喘,每年入秋都爱犯病,保养不好,一个夏季都不得安生。唯有沈家秘制的枇杷露管用,因此每年入秋后她都要吃上几瓶。
可直觉却奉告她,她的猜想是精确的。
“这类毒药好得吗?”
当时沈家已经被抄,XX也被充公,沈氏手里仅剩的沈家秘药非常贵重。夏竹感念沈氏的恩典,每天服用的时候都非常谨慎,恐怕华侈了一滴。
夜莺?秦娥感觉耳熟,但一时没想起来。夏竹见状道:“夜莺就是服侍三爷的丫环,三爷身后吊颈他杀的阿谁。”
万老笑道:“一念杀生一念成仁,管它为何。”
送走万老,秦娥回到兰畹苑,刚一进门念福就跑了过来,小声道:“大蜜斯,我娘来信了,说要见您。”
过后夜莺连连告罪,夏竹心肠朴素,见她不是用心的,并且还急得落了泪,也没有见怪她。
夏竹道:“以是我感觉,这件事必然是有人教唆她这么干的。许以厚利,她好处动心,这才调下好事。”
“你这么急找我过来,出甚么事了?”
秦娥不由想起孟景柯和李律的几次见面,场面都不太夸姣。转而一想本身已经和孟景柯定了亲,信赖李律也获得了动静,不管之前他对本身的态度是真是假,此时都有些难堪。如许想着她也就不再多问,同时决定要尽快找个处所安设夏竹。
思及此秦娥问她道:“对了,你可有重视到秦昐的尸首有甚么非常的处所吗?比如说,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