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扒着窗户,“督主该换药了,我出来帮手。”
武魁嗤之以鼻,“不要脸。”
“你还好吗?”
十一俄然排闼闯出去,手里还捧着大补粥。瞥见孟景柯醒了,欢畅道:“督主您醒啦!恰好,我给您熬了粥,可滋补了。。”
孟景柯握住她的手,两人对望着,一时都痴了。
“你,”孟景柯不晓得该说甚么,秦娥给他的感受不一样了,可一时他又说不出那里不一样。只是内心模糊的感觉,他盼望的事情就要成真了,但又不敢深想。犹踌躇豫的,一时竟犯了难,说不下去了。
“但是和你比起来,我更舍不得你。”
秦娥甩开手,远远的站到床尾。孟景柯干咳一声,看了十一一眼,“甚么时候了?”
“我没有老婆,可我有相好呀。多少女人追着喊着要嫁我,我不娶罢了。”
“可督首要换药了呀。”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这个房间的时候凝住了。孟景柯眉头再次微微一蹙,然后缓缓展开了眼睛。
这恰是在辽东府时,她为孟景柯包扎的伤口。她清楚的记得,她把满满一瓶金疮药倒在了上面,孟景柯疼的浑身打摆子,衣服都湿透了。
当时的她把孟景柯当作了伤害的陌生人,只想着从速分开他。谁曾想到兜兜转转,那一次见面却成了他们扯不竭的开端。
十一一点都没出眼色,欢欢乐喜道:“该吃午餐了,督主您想吃甚么,我给您拿去。”
文昌撇嘴,“以是说你一把年纪还讨不到老婆,就你如许的榆木疙瘩,甚么女人都让你给吓跑了。”
“你别胡说八道!”
十一听的云里雾里,但懵懵懂懂的感觉文昌说的有事理,便没有和他唱反调,挠着脑袋去熬粥了。
武魁不甘逞强,“说的仿佛你有老婆似的。”
武魁气得哼了一声,大步走了。
“这算小事?”孟景柯抱怨道:“你可知我等这一天等的多心焦,这是我内心最大的事。”
秦娥的心弦,狠狠的颤了颤。
秦娥见他闷不吭声,愤然道:“喂,你这是甚么态度。你若不乐意,我就把话收回来。”
屋内里,孟景柯沉沉昏睡,眉头不时皱紧。每次皱起来,秦娥的心就高高的吊起来,它松开,她的心也慢悠悠的落归去。忽上忽下的,好不难受。
包扎伤口的,还是她包馒头的细棉布。
秦娥回望向他,没有半点扭捏和矫情,“我说我固然还是恨静安侯府,但我情愿放下这些,和你在一起。”
孟景柯的心一沉。
“必然很疼吧。”
秦娥惊呼道:“糟糕,二嬷她们找不到我,必然急疯了!”
“可你一动不动,连个表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