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把东西全送去了堆栈,秦娥去了省会最大的金店。金饰好藏又值钱,买来再合适不过。
秦娥刚要张嘴,就闻声福缘楼的先生殷勤道:“无妨,我们福缘楼多得是现银,您想兑多少兑多少。”
秦娥对劲的付了钱,见天气不早,也不再乱逛,提着给老杨头切的二斤驴肉,独自回了堆栈。
候在一边的先生赶紧上前,小声将事情汇报了一遍。
顾忌着被人发明端倪,即使购物的欲望还很激烈,想买的东西还很多,秦娥还是收了手。
邢宝财摸出两枚铜板塞给他,赔笑道:“还劳您奉告一二。”
侯鹏飞笑得一团和蔼。“暮年间我曾去过一次福建,碰到水匪,吃了大亏,幸亏惠安商行的人脱手互助,这才逃过一劫。因此本日得闻少店主到临,侯某不请自来了。”
秦娥揣着一包沉甸甸的银子,行动轻巧的出了福缘楼,只感觉天高云淡,阳光晴好,表情不知有多镇静。
李律起家酬酢道:“久闻侯大掌柜大名,本日得见,幸会幸会。”
“我要现银。”
前面的事就顺利多了,签书画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钱时秦娥提出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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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鹏飞顺着目光望向秦娥,又瞧见桌上放着的灵芝,惊奇道:“咦,这冬菇是新采摘的?”
秦娥拿了银子,笑眯眯的抱拳道:“多谢少店主。”又对侯展鹏道:“多谢侯大掌柜恭维。”
“贵行的恩典,侯某始终铭记于心。我已略备薄酒,请少店主把盏几杯。”
店伴计瞅了瞅他,皱眉道:“关你甚么事?”
偏他说的朴拙,又不知内幕,所谓不知者不怪,李律等人再气也不能为这个不欢畅,不然也太小肚鸡肠了些。
李律看她笑吟吟的模样,内心好笑。小妮子胆量大,心眼儿却小,真是有仇立即报。
秦娥听得瞠目结舌。
她给沈氏挑了一跟金簪,给二嬷挑了一对儿金耳钉,秋菊和冬梅一人一个实心银镯子,秦嫣和念喜则是每人一块刻着长命百岁的银锁片。一堆东西算下来,差未几要近五十两。
秦娥压抑着爽到爆的表情,故作沉稳道:“少店主,正如侯大掌柜所言,这但是和贡品相必都不减色的极品,两百两可不止吧?”
李律的侍从语气生硬道:“这个我们没有,只要银票。”
李律哭笑不得。
一个穿戴藏蓝色团花直坠,外套玄色翻毛皮氅的高个男人走了出去。
“鄙人福缘楼大掌柜侯鹏飞,听闻福建惠安商行的少店主来此,特来拜见。”
李律道:“本来另有如许一番友情,失礼了。”
他们还没有买到手,他仓猝忙恭喜甚么。如许吹嘘一番,还如何还价还价。
秦娥看向面色差异的李律等人,内心欢乐的要开出花来。方才还像砧板上的鱼肉般被他们对待,这会她也翻身做刀子了。
秦娥内心有了底气,壮了胆量道:“一千两!”
店伴计瞧不上他这几文钱,但临打烊做成一单买卖,内心欢畅,便道:“倒也未几,四五十两吧。”说完不再理他,回店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