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皇后一边亲为孟太后尝了药,一边安抚道:“时气瓜代,是轻易染些小恙的。娘娘别怕, 太医们都在这里,皇爷自家没敢用的好药材都送过来, 娘娘很快就能病愈的。”
孟太后笑道:“皇儿这不是内心早就稀有了吗?你这么大的人了,既然内心都稀有儿,那就尽管去做吧,不消再来问娘亲了。反正我也苦夏,如果真到了要叫凝光儿在行宫出产的时候,我就也留在那边镇着,你也还放心些。”
孟太后这才转向常太后道:“谢氏出身再寒微,她生出来的也是大郎的孩子,是皇家的骨肉,该给皇子母的面子要给,不过不必多纵着她就完了。一个妃妾,还不值得你亲身去计算那点子份位。”
郗法喜道:“多谢母后成全!”
班虎儿还未与常太后说话,孟太后就如有所思道:“你要这么说,也不能算很在理,太医也有经常与妊妇说要多动,免得生孩子时没力量的。”便叮咛道:“往永寿宫去奉告韦婧娥,就说叫她身子好时多在御花圃里走动,这是太医的意义,叫她必然照办。”一个小宫人领命去了。
彼时臧皇后正领着班虎儿、沈令嘉与施阿措在长信宫侍疾。孟太后大哥体弱,那样要强的老太太, 一场风寒就病得不像样。
常太后急道:“八个多月!路上那么颠簸,万一出个甚么事可怎生是好!皇儿就不怕再来一个早产的嫔妃,一如谢婉华之事么?”
班虎儿是常太后当年亲身挑出去的,她的资格又深厚,此时便一扶头上青鸾展翅的金钗,温声笑道:“妾在家时奉侍祖母,祖母说凡病人只要有奔头就能够好,现在太后娘娘如许有精力,想来是快好了的。”
臧皇后委宛道:“阿谢之母现在尚未发落,她想是暴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