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甚么无形的东西撞到了她的脑袋,令她的大脑有那么一瞬的晕眩,随即便是一片空缺。不自发中,两行清泪落下。
下山的时候又没有扶手能够搭把手,走到后半段膝盖有点疼,小腿也开端颤抖。宋嫣诡计用歇息来做减缓,但是结果并不明显,最后不得不依托薛梵的支撑才气持续往下。
但起码也应当有和尚吧?不然他刚才的水是问谁讨要的?那撞钟又是谁撞响的?
脑中混乱的画面拼集,女人的身材被分为了六块,别离用麻绳挂在了树枝上。断口处早就结了起来,徒留底下的枯叶上一片干枯的血迹。一身华服加身的男人,不敢置信的站在树下,看着那颗还是白净清丽的头颅,那眼角处两行血泪一向延长至断裂的脖颈处,随后他双目浮泛,跪在了地上。
“如何了?”薛梵皱眉站到她的身边,一样把视野投向了大树。他目光早就没有畴昔的清冷,反倒是装载太多,乃至于让人看不出他的实在情感。
他递给宋嫣一杯,略带歉意的说道:“这里不是景点,没有店面。这是从庙里取来的山泉水,很洁净。”
“我让人把车给你开归去,我载你先去用饭,再送你回家。”最后还不忘名流的问了句:“能够吗?”
“这里如何都没有人?”宋嫣有些惊奇,也是想起那来时的路上,就连一个行人也没有见过。
宋嫣最后收下了一个,随便的放进衣服的口袋里,又塞了点纸币进功德箱。她没有决定信佛,就没有去拜佛像,心不诚还不如甚么都不做。
“女人,我们这里的护身符只送不卖。”老衲人对着她笑道。继而又转向了一旁的薛梵:“薛先生明天也要求一个吗?”
宋嫣本来就不是矫情的人,直接拿过来就猛灌起来。日头那么烈,缺的就是水。一整杯下肚,刹时就压下了炎热。
宋嫣看了眼男人矗立的背影,想起了刚才老衲人的话。看来薛梵并不是第一次来,之前应当也求过护身符。
不久后薛梵就拿着两个杯子走了过来,杯子是珐琅的那种,外皮另有些磨损,内里的水倒非常清澈。
两人出来的时候一老一小两个和尚正坐在佛像的侧面念佛,五步开外就是个撞钟,这里还真是小的能够。
这座寺院并不大,固然能够看出正在庇护,但很较着,有些晚了。
进了寺院,内里一个旅客也没有,到处充满着喧闹的感受。入眼的是边沿处一颗大树,树干非常粗,只怕是需求三四小我环绕才气全部圈住。
她既然来都来了,即便不信,也能够买个护身符,再捐点香油钱甚么的,也算是来过了。
小和尚点头晃脑的念着经文,老衲人时不时曲起手指敲他脑门,这风趣的画面一下就遣散了两人先前窒闷的表情。
老衲人笑着点了点头,把两人带到了一个小桌前面。翻开抽屉取出了几个三角小布,内里套着个塑料包装。
护身符成三角状,黄底红字,双层布头缝合在一起,说薄不薄,说厚也不厚。而上面的字宋嫣看不懂,便是直接向老衲人问了代价。
下山的时候她早就忘了之前的商定,两人仍然接踵无言。
身后的男人快步上前,停在了她的身后。他看着近在天涯的女人,双手抬起时僵在了那边,最后不过是双拳紧握,又寂然的垂在了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