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乎,周兰上前提笔写道:“集兵请言,语为诸国,且细观之,霸王谦叙。”
范增在厅内来回踱步,不一时季布、周兰、钟离昧、龙且四人并到,“先生现在找吾等前来,所谓何事?”龙且最早开口问道,四人当中龙且最受项羽正视,天然最有发言权。
周兰即来,未曾出运营策,也未有任何任务,只得起家答道:“某才浅,愿起笔,填拙言,望老先生恩准。”
范增点头,“季布之言,非常有理,此事送信当交于两位将军,毕竟汝等夙来遭到大王恭敬,诸侯见信,何能不出兵耶?”
“无碍无碍,吾等四人可衡量,事不急于一时。”范增欣喜道。
“只是丧诏奉告楚帝,吴苪摆布,不知其心所想,出兵恐有难,衡山之共敖,乃大王亲身唆使,其出兵或可行,至于刘邦,受项梁厚爱,汲引多次,岂能不出兵互助,于情于理,皆不通也。”
听到这里,虞姬心中震惊,怪不得项羽会俄然焦急诸将议事,此等大事,世上无二啊,遂无法道:“将军所言是也,然不成因怒失志,万望好生筹划。”
这时厅外的主子也将笔墨抬了上来,范增指着墨笔说道:“不知何人情愿奉上几笔,示于诸侯,望其出兵?”
范增何曾想过写圣旨的事情,只要项羽承诺不全用楚军便可,毕竟诸事可从长计议,也免得他国坐山观虎斗,好收渔翁之利。
“诸君今若不出兵,今后恐被秦之灭矣,霸王大志,欲要灭秦,望诸君着力,集兵于定陶。。。”如此数语,言辞诚心,意在灭秦!
“吾等安宁守国尚可,而秦喘气半载,欲复天下,其心甚明,初陈胜吴广叛逆,勉强压之,蓝田巴蜀治之,诸国分歧,秦见机亲魏灭韩,后又出兵临江,以暴兵而据南郡,使王迁衡山,汉蜗九江,难道秦之过也?后反间魏豹,顺势得大梁,其并天下之心,犹黄金以绳提之,显而易见也,蒙恬于赵边陲扰民,其意乱赵,撤兵上党,匈奴之抵,燕之重担,皆秦之狡计也,望思之。”
项羽见状,当即搀扶住虞姬,“何必说出如此话语,快随本王用膳,一会儿可就凉了,放心吧,叔父之事,某定让秦以百倍失之。”
范增蓦地停下脚步,在主位上做了下来,“季布之言,乃我心忧,师出驰名,而怕六国各自担责,不肯出兵也。”
当日商讨结束,项羽便叮咛昭告由范增处理,别的最多月余,需六国人马会聚于定陶城外,直抵荥阳,至于大梁、曲遇、陈留等小城一概而过。
彭城范府内,范增出殿以后,便又将季布周兰等人找来,毕竟在殿上承诺的话,不能不去办,并且这件事情还真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