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是轰动了胡亥,赶紧下殿,非常恭敬地搀着扶苏道:“兄长真乃雅士也,宫中公主尚在,何至于如此耶,朕可择人而去,亦可从官方拔取,加封公主便是,公之后代,不过诚意也。”
酒过三巡,胡亥与扶苏皆是微醺,两人对视一眼,扶苏率先开口道:“此计可行乎?”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且将兰儿好生打扮,早晨入宫赴宴,择日便与使者一同前去皋城,不成贻误战机!”扶苏狠了狠心说道。
刘邦心中略微有些摆荡,随即摆手道:“待到秦来之时,也可商讨,诸公不必惶恐。”张良等人也只得退列,以待秦公主到来。
“兄长过滤了,自古以来,联婚之国岂能相战,最差不过是平分衡山罢了,有何可忧,放心便是,何况九江人才辈出,此次和亲不知成与不成,还需能言巧辩之人前去,朕心中自有审度,完成此大计也!”胡亥当真地说道。
“启禀陛下,秦统御四海二十余年,今可谓是三面为敌,先帝不吝动用百万雄兵,荡平四海,现在狼籍,吾岂能怜一女也。”扶苏动情地说道。
“夫人有所不知,那和亲之女便是吾女也,欲要许配汉嫡宗子刘盈也。”扶苏蓦地感喟道。
现在的胡亥早就摆好宴席,与张氏坐在首位,毕竟没有子嗣,不好册封为皇后,此番宴会并无外人,皆是皇亲贵族,扶苏与兰儿上殿乃是胡亥亲身驱逐。
李氏闻言更是大惊,“夫君,此等千万不成,兰儿尚小,不成许配,虽说十四,嫁与远方,多么孤傲啊!”
然扶苏手持酒杯,略有所思地说道:“今九江非等闲之辈,曹参萧何为良吏,子房郦生为良谋,且衡山在中,他们岂能不防?”
“况诸国比年交战,未得分利,百姓累难,实非吾等所愿,故而攀亲,使百姓无后顾之忧,士卒无交战之苦,公主不日则到,以求好合、、、。”
李氏在旁,心中悄悄点头道:“此事倒也是个奇策,夫君当为秦喜,何故这般忧愁耶?”
扶苏见状,眉头微蹙,只是低头不语,胡亥欲要怒斥陈平,哪晓得扶苏直接站出来讲道:“启禀陛下,陈大人所言甚是有理,微臣愿为天下计!”
“哎,吾儿十四,当为其娶妻也,今秦不远来送,当为纳之。”刘邦当即摆手道。
“今秦有公主,面貌色美,风韵绰约,纵有楚姬赵女上不成为,愿与王子联婚,如同秦晋之好,各自图谋,以御内奸,岂不美哉。”
李氏见扶苏神采有些不对,当即缓缓上前道:“夫君身为秦相,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何忧愁,竟半日不解。”
君臣礼毕,胡亥有些惭愧地说道:“兄长本就一儿一女,今为攻取衡山,别无他法,万望兄长包涵,只是不知兰儿何意?”
“嗯,兄长言之有理,且入坐,把酒言欢!”胡亥这会儿心中非常欢畅,他未曾想到兰儿这么懂事,也省去很多安慰之言。
后稀有言,不及多叙,刘邦看罢帛书,神采欣喜,非常欢畅地说道:“吾等与秦好,楚自不敢欺我也!”
然王宫以内,多是尴尬之意,特别张良,率先出列道:“启禀大王,今与楚寝兵未久,秦却来和亲,此中必有原因,不成仓促承诺。”
扶苏听闻女儿如此达理,心中好受很多,随即欣喜道:“兰儿从小聪明,又为皇室中人,故而这般,如此到了九江,微臣心中倒也放松很多,免得惹出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