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时魏国派周市前来,盟军或许会有但愿,何如魏豹这匹夫一意孤行,固然宴会上阿谀张耳,待时到了疆场,环境如何尚未可知啊。
高台上早已摆好三牲,虽不是周天子出兵,但礼节从奢,三国以张耳为首,敬过酒后,直接下台宣读讨秦檄文。
张良最早放下酒杯,非常恭敬地说道:“还请将军明说。”魏豹略有不屑,然世人皆在,不好失礼,亦是点头表示。
这番话说的士气大涨,张良见状,更是欢畅,毕竟当年他曾刺杀秦君,然秦君失势,未能胜利,未曾想本日却能统军灭秦。
张良在中间打了一个圆场,当即开口道:“诚如栾步所言。”
“二世即位,未有德于天下,怅惘自娱,宦臣赵高,玩弄朝政,虽诛而政法混乱,先楚王陈胜起兵,不得天时,后六国复起,皆为讨暴秦。”
随即将帛书递给李迈,“你且看罢,趁便写封帛书送归去,可许以高位,待时我会禀明陛下。”
“彭越来信?”蒙恬嘴上默念叨,同时接下帛书,仓猝拆开察看此中的意义,没想到竟然是彭越的降书,使得蒙恬大为欣喜。
栾步神情严峻,仓猝对着魏豹摆手,表示其不要胡说话,魏豹固然有些莽撞,但是看到张良等人都阿谀张耳,心知不能获咎。
“承蒙二位厚爱,耳幸运之至,不知魏将军心中何意?”张耳反倒是问向了魏豹。
张耳这才持续说道:“今兵马良将皆在,唯独无主将,故而于此时说出,毕竟明日便往敖仓,甚难商讨。”
这时微醉的魏豹直接开口道:“魏国士卒勇武非常,且或人虽鄙人,然体力过人,愿为主将,诸位觉得如何?”
李迈略显忸捏地点了点头,随即执笔给彭越写复书,表示其稍安勿躁,静待秦军动静,见机行事。
便故作随便道:“刚才略有失礼,还请不要计算,赵相为人豁达,主将且由你做吧!”
蒙恬负手而立,略带迷惑地说道:“请出去吧,彭越为人豪放,素有侠义之命,天下大乱,占城为王,此时派人前来所为何事?”
酒过三巡,张耳略微摸干脆地问道:“今兵马粮草齐聚,唯有一样不当?还请诸公计议,吾不敢私行做主。”
李迈看罢,面色惊奇,没想到彭越会俄然来降,未免过分于草率了吧,“武侯,此事还需三思啊?如果诈降,吾等将无所安身啊。”
公元前209年夏初,曲遇城郊野人头攒动,且驻有高台,甚是威武,韩国为首的自是张良带兵,魏国乃是魏豹带兵,栾步监军,赵国的张耳带兵,李良为副将,陈余留在国中办理诸多朝中事件。
中间的栾步赶紧摆手道:“酒后误言,还请诸位不要包涵,布觉得能为主将者,必定国力薄弱,且为人厚重,不与别人计算,想来唯有赵相可胜任,子房觉得如何?”
李迈不解,欲要扣问,蒙恬见状,紧接着说道:“三民贼众我素有所知,那魏咎兄弟,不过是莽夫贼众,武臣乃是陈胜余孽,至于韩王广无法上位,不敷为虑也,若各国倾一己之力来战,我另有担忧,今三国同来,心口不一,有何可惧。”
看着蒙恬这般无所谓,李迈终究沉不住气问道:“将军,过不了多久三国就要会师前来攻打敖仓了,吾等莫非要坐以待毙吗?”
半晌,那信使仓促出去,仓猝对着蒙恬施礼道:“但是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