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诸事,胡亥心中亦是松了一口气,随即摆手道:“无事便散朝吧。”
胡亥见状,神采浅笑道:“冯爱卿年纪虽不如李王两位爱卿,但实在不小了,想来掌管军队需求勇武之人,爱卿恐无能为力了。”
李斯抚须,方才淡然道:“昔秦落败不堪,视为蛮横之族,如本日之强大,何也?商鞅变法,利民图强,厥结果不过是被孝公之子惠文王车裂。”
李斯长叹一声,“明白就好,先归去写帛书吧。”
殿内刹时沉寂,蒙毅立顿时前一步,“微臣觉得长君扶苏最合适丞相职位,还请陛下恩准!”
始天子期间的三位重臣,现在在二世天子面前,只得依依惜别,各自回府写下感慨之言,拜别数十年的朝堂。
“却有此意。”陆贾低声说道。
“如此甚好,三位爱卿就先归去吧,写好帛书命人呈上,免得来回周旋,动了爱卿的身子骨。”胡亥非常随便地说道。
“既然如此,兄长就为相国吧。”胡亥抬高声音道。
嬴政非常赏识冯去疾,因此又把其子冯劫汲引为太尉,以后冯去疾便以布衣右相居于家中,且至今尚在,年逾八十,耳聪目明。
冯劫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反倒是李斯当即摆手,“王兄,莫要如此说啊。”
两人闻言,完整撤销了心中的疑虑,当即齐声道:“愿为陛下效力!”方才缓缓退去。
胡亥倒不是那么在乎,反而当真隧道:“朕明天任用汝等为三公之列,那是信赖你们有三公的才气,莫要让朕绝望。”
扶苏无言以对,毕竟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敢问陛下,何报酬合适人选?”扶苏紧接着问道。
冯劫和王绾听罢李斯言语,顿时感觉有些权势,仓猝拜道:“丞相博古通今,吾等望尘莫及,此言甚是有理,吾等佩服。”
“在其位谋其政,与两位爱卿共勉,别的李斯等人退居咸阳,无事可前去就教,莫要尊高位,贬百姓!”
王绾黯然垂首,想来丞相都能放得下,他一个小小的御史有何不成,遂低声道:“老臣愿交还御史之位,退居府中,栽花种草。”
殿上的胡亥闻言,眉头微皱道:“汝非廉颇,朕亦不是赵王,爱卿如有汝父半分财力,秦军何至于荒废如此?”
李斯眼神蓦地峻厉,当即呵叱道:“真是不懂是非!”
这个时候,扶苏也没法辩驳,只得躬身施礼道:“微臣愿为大秦在所不辞!”
而大殿上,世人见到三公分开,不免有些可惜,却都没有敢站出来发言的,终究扶苏身为长君,语气暖和地斥责道:“陛下,他们都是先帝重臣,岂可等闲逼他们退居,实乃不是贤君所为。”
“其他职位有贫乏者,临时蒙上卿摒挡,不成怠慢!”
半晌间,大殿上仅留下胡亥一人,细心地看着秦国的边境图,嘴上还不竭嘟囔着说道:“项羽、刘邦,当世之人才啊,定陶一战,在所不免。”
三人躬身谢礼,缓缓向着殿外走去,映下落日,当真有种风烛残年之感,李斯手握玉圭,脸上仿佛放松了很多。
王绾和冯劫被李斯的气势俄然吓住,“老丞相,莫要起火,细细说来,吾等静听,不敢冒昧无礼。”
胡亥略微看了一眼大殿上的群臣,进而大声道:“有谁比兄长德才兼备?有谁比兄长誓死尽忠大秦?有谁比兄长让朕更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