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士卒面面相觑,沉吟半晌,连续放动手中的兵器,脱下礼服,被英布逐出新郑城,唯独韩王广与宦者令无动于衷。
韩王广略显皱眉,立在殿上,面带惊骇,但却无投降之意,守城数日,早已对秦恨之入骨,宦者令所言早已抛之脑后。
李迈这时缓缓上前,低声对着李由说道:“启禀将军,韩国宗庙?是否保存?”
李由闻言,非常欣喜,想来定是韩王广看破了这统统,故而前来投降,也算功德一桩,当即摆宴聘请韩使者退席。
不消半晌,城门便有碎裂的趋势,而李迈带领千余人,一面挖墙,一面以钩锁潜入城中,韩王广督战西门,觉得秦军无法,未曾想,其他三门敏捷告破!
听到李由如此问话,韩王广看了一眼北面,当即膜拜道:“祖宗祠庙,未做半载,荡然无存,臣心中有愧啊!”
“诚闻前人云,祖宗基业当死守,今韩国周遭仅余下不过百里,乃是数代君王遗留,另有本日之繁华。”
李由言语间尽是轻视,韩王广反而看向了一旁宦者令,“汝杀吾妻儿长幼耶?”
“百姓安居乐业,秦以暴政教唆其事,导致得政务凋敝,鄙人广出身虽为贵族,然苟活豪门,赖以族中汲引,承宗称王。”
英布鄙人方得知动静,心中大喜,遂对着韩王广喊道:“王不成王,侯亦非侯!束手就擒,可为民也!”
李由略微点头,“灌城倒还不至于,英布带领三万士卒猛攻西门,某率一万士卒猛攻北门,纵使他铜墙铁壁,也难以抵挡!”
顷刻间死伤遍野,李由见势不敢有涓滴担搁,带领士卒从北门攻城,目标只要一个,那就是破城,故而几十人抬起巨木,直接撞击城门。
李由本欲摧毁之,未曾想韩王广的行动使得李由非常打动,遂开口道:“宗庙不毁,汝可放心去之。”
“启禀大王,尽皆斩杀,微臣无能,愿已死赔罪!”宦者令言罢,捡起地上的利剑,剑身过喉,刹时身陨。
此时李由合兵两万士卒刚好与英布会和,各城门围兵一万,每日宣战,韩王广在城中还是恪守不出,甚是固执。
李由最早入殿,大声喊道:“殿内士卒,降者皆不杀,不然弃尸荒漠,鹰犬啄杀之!”
“多谢将军。”韩王广淡然道,随即起家,从腰间拔出利剑,未曾踌躇,跟着胸口的鲜血流出,韩王广的生息逐步衰弱,直至消逝。
西门韩军不敌,英布大进犯破,韩王广带领百余人,仓促进回新郑大殿,李由和英布等人与城中合兵,直冲宫内大殿。
“非也,君子爱国,不分尊卑,某失礼了,只是不知先生前来所为何事?可否详说。”李由转而恭敬地说道。
“李迈,汝奥妙发掘城垣,不需引水,新郑要死守,那就来个鱼死网破!”
来人恰是韩王广身边的宦者令,诸将叙礼毕,李由不免有些嗤笑,“没想到啊,韩王竟派来一名宦者,当真成心机。”
“上有先祖庇护,下有忠臣佐助,本为乐土,纵秦出兵,某亦是不惧!且贵爵为轻,基业为重!恕广不能屈身为侯!”
如此千字,李由读罢,心中五味杂陈,收起帛书道:“韩王仁义,可惜天无二日,先生为使者,烦请归去奉告韩王一声,择日攻城!”
李由看着面前的统统,有些感喟道:“哎,韩国尽是英才,可惜啊,国小,人才辈出,难以强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