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非常谨慎地将帛书收起来,“此等奇策,老夫难以点窜,只是不知大王为何不消此计啊,当真让人难以捉摸。”
不消半晌,范增神采甚是欢愉道:“妙啊,此计除汝,何人可得!若如此行事,两年三载便可夺下北方千里之地啊!”
不过韩信仿佛并不信赖此语,反倒是感喟道:“此等战略虽好,然并非悠长之计,故而急于献给大王罢了。”
“难不成另有窜改?”范增年纪虽长,言语间甚是谦逊。
项羽长舒一口气,非常无法地说道:“他乃淮阴人,少时丧父,年长不置财产,竟乞食邻居,曾从屠夫胯下钻过,此等热诚,当觉惭愧才是,谁知他却像无事之人普通。”
“这帛书可曾与大王查阅?”范增言语间甚是冲动。
韩信随即点头,“当初入相国帐中,陈述两策,未曾想却被项庄指为胯父,今呈两策与大王,亦是不免此言语,可见出身不正,于楚难以重用,还望天赋生全,某回籍著书立说,何尝不是一件乐事。”
“既然不当,还请大王将帛书还回,微臣与先生细细筹议,再做详谈便是。”韩信屈身说道,仿佛已经放弃了辩白。
首位上的项羽直接把帛书丢给了韩信,“汝不过是一介庸人也,未动刀柄,不知兵法,今三番两次夸夸其谈,先生知汝,吾不知也。”
项羽底子就没有禁止的意义,而是将未饮完的茶水端起来细细咀嚼,韩信刚出殿门,虞姬恰好从后殿走了出来。
项羽听到韩信如此说,心中非常不悦,当即辩驳道:“本王何曾如此!只是以战略过分夸夸其谈,不成用事!况出兵需时节,岂可草草出兵!”
这番话语三分真七分假,实在韩信不留在楚国也没有干系,就算去了齐燕也成不了大才,他就怕韩信从楚国分开,回身去了秦国,将腹中战略全数献上,何况那蒙恬并非庸人,此等战略,定然通盘接管,待时北方之地,秦楚难分。
范增略微晓得七八,心中甚是忐忑,“汝所言有理,此计某去呈给大王,想必大王必会顺从!”
范增顿时感觉氛围有些难堪,仓猝摆手道:“大王比来在彭城沉迷酒色,有些恍忽,待到北方战事鼓起,定然会用此计!”
反倒是中间的韩信,脸上并无任何的神采,“帛书晨间呈与大王,不过大王言信之战略,不过是夸夸其谈罢了,故而来此,请先生点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