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卫兵本来见到白炎锡还防备一下,待听到二人对话,晓得是刘依纯的私事,便也不再多管。关家磊见状跺了顿脚,忙去寻了许半青来。
垂垂走到城门处,便信步上了城头。见关家磊抱着满怀的东西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就笑道:“你也不嫌重,快送归去吧。我就在这等你。”他知关家磊是担忧本身,也不说本身一小我走。归正他也就是涣散步就归去歇息了。这城墙上这么多卫兵保卫着,还能出甚么事?他又不是弱不由风的。
闻声刘依纯的声音,许半青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还是全神灌输的紧盯着周瘸子的行动。
而此时的凉州城内。沈茂群正在城头上批示坐镇,就见到远处乞颜部雄师的身后一片尘烟滚滚。空中一阵微微的颤抖,不知产生了何事。莫非是乞颜部的救兵来了?
白炎锡看了看,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我到堆栈里去看了,吴家村的人不管男女都去帮手了,就剩下几个年纪大行动不便的。就想到你这来看看。”刘依纯边说边哈腰去接周瘸子老婆怀里的孩子。周瘸子的老婆哪敢抵挡,只泪眼汪汪依依不舍的看着虎子被刘依纯抱在怀里。
许半青却深思起来。说来讲去,都是因为乞颜部的人糊口的太苦了。前人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何尝没有一些事理。如果乞颜部大家充足不缺衣少食,谁又会情愿冒着生命伤害去策动战役呢?
一起边走边看,城中虽是多处苍夷,却大家面上都是喜庆的。见了他都是非常有礼的打着号召,时不时有人塞些东西过来,不过是些乡间土产,便宜酒菜。刘依纯这时才有些明白许半青为甚么要平白无端惹这么大的费事上身。这些都是无辜的百姓,他们所求的也不过是糊口安乐、衣食无忧罢了。谁对他们好一些,保住他们的身家性命,他们就对谁戴德戴德。
及至透过千里眼瞥见乞颜部火线的人马调转了方向,朝着尘烟来处支起了盾牌,这才松了口气。眯起眼睛往远处望,口中笑道:“嘿,这个顾一群,还真有两下子!”将千里眼递给了一向站在一旁的白炎锡。
他本是乞颜部的人。十几年前一队人一起落了单,却赶上了真正的周瘸子。一打照面他就动了心机,周瘸子长得和他实在太像了。是以比及己方与大淮的那几个游兵散将两败俱伤以后,他就趁机混进了大淮的伤兵中。真正的周瘸子归正已经死了,和他一起的乞颜兵也非死即残,就连他本身也断了一条腿。他是至心不想上疆场了。
正探着头往下看,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寒光闪过,忙侧身避开,定睛望去,竟然是白炎锡!
动手手中就一沉,刘依纯略用了力量,才将虎子稳稳铛铛的抱在怀中,对着周瘸子道:“你儿子长得可真健壮。”
云飞一下了城墙,脚下就是一软。他已经持续几天不眠不休的守在城门处,还要兼顾城中其他状况。即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不过云飞也是个好强的,脚下虽软,却还是一步一个足迹,徐行去了县衙。
“白侍卫,你这是为何?”刘依纯有些惊奇。他与白炎锡虽只是数面之缘,相互印象也不大好,却并未到了兵器相见的境地。何况白炎锡不是应当留在凉州城的吗?为何俄然跑到甪杨镇来,还拿剑指着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