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焕顺着声音望去,那是含姐儿常日带在头上的簪子,现在尖尖的一端已带了点红色。
吴三力虽是惶然,毕竟与吴辉是从小一个村庄长大的,大声斥道:“我就是那认证!这里只要我们三人。除了你还能是谁下的手?”
吴辉却啐了一口:“呸!天都要收你,可见是未曾冤枉了你!”揉了两下眼睛,似是没甚么结果,弯身自地上人身上摸索出一个水囊来,倒了些水出来,好整以暇的洗起眼来。
“杀他?”吴辉第一次杀人。本来另有些严峻,现在已然策动起来,没了转头路,反而平静下来,面带笑容的问道:“三力,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谁见到我杀人了?可有人证物证?”
“吴辉!你干甚么?”吴三力惊叫起来,望着地上的血:“你杀了他?”
吴辉也不理睬他,洗过眼以后,眨了眨眼,虽仍有些不适,却也能睁眼视物了。又捡起地上木板,照着地上人的头颅恶狠狠的砸了几下,几近砸得那人脸孔恍惚,这才放下心来,朝着吴三力的方向粲然一笑,在他的呼救声中哼着小调顺着来路走了。
“吴辉!快拉我上去!”吴三力朝着吴辉大呼道:“我不说出去就是了!”
吴辉抹了把脸,掩住脸上煞气,一脸焦心肠道:“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们都在内里帮我找含姐儿,我却一小我躲在营地歇息。实在是惭愧,思来想去,还是和你们一起找比较放心一些。”
倒地那人原是吴三力老婆的表弟,与吴三力一家向来亲厚。来往多些,也不大避嫌。但吴三力对老婆和妻弟的为人非常清楚,那里想过甚么不清不楚的题目!听着吴辉血口喷人,直气得牙呲欲裂。
吴大有是与吴焕一道走的。吴焕恰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吴辉想了想,本身年纪毕竟有些大了,不如先去寻另一组人。摆平那两个以后再去寻吴大有,他年纪比本身大,走得久了毕竟也会累,到时动手也轻易些。盘算主张,先奔着那叫吴三力的方向追去。
吴焕年纪小,跑的但是比吴辉快很多,总算被他先一步赶到营地,心中放松下来,大喊道:“有人吗?有没有人?辉大叔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