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刘依纯才道:“好了吧?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许半青就“哦”了一声,却忽地想起刘依纯明显昨晚和她说过,商队的人应当会出来救他们的。正想再问,又想到刘依纯应当是怕她失了依仗,畏首畏尾起来,才编了大话来骗她的。心中有些后怕,如果她觉得商队的人会来救人,死撑着留在远处,那可真的是羊入虎口了!只是刘依纯原也是担忧她,便不忍拂了他的美意。只得闭上嘴不说话了。
她本身突入狼群时虽是凶恶,但毕竟另有兵器傍身。刘依纯却只要一根不顶甚么用处的剑鞘罢了。何况刘依纯当时不但要管束住头狼,还要想体例不能让头狼发作声音去批示狼群,艰巨程度并不亚于许半青。而以后二人又是一起疾走着逃出来的,并未曾检察过他身上伤口。
“不放!”刘依纯理所当然的答道。“好不轻易才抱到的,你就看在我也辛苦了一早晨的份上,多让我抱一会儿吧!”
戈壁大要是热的,但沙地底下却还是凉的,如果挖个坑躲出来,好歹也能阴凉一阵。
半晌,刘依纯缓过气来,见许半青在一旁咬动手指,面上阴晴不定的模样,便有些好笑的问道:“你在想甚么呢?那么出神。”
闭着眼,感受着凌晨的阳光毫无遮挡的照在本身脸上、身上,身子垂垂有了暖意,许半青的呼吸垂垂平顺了下来。就有些赧然,推了推刘依纯:“放开我。”
胶葛间,刘依纯又是“哎哟”一声,倒是不罢休。
当时许半青面上红晕未退,咬动手指,一脸凝重的模样,很有些小孩子扮作大人的稚气。一双狭长的眼落入刘依纯眼中,只感觉说不出的敬爱。
因这话里带了些歧义,许半青红了脸,那里肯依他,支起手用力去推他。
许半青虽脸上有些绯红,却也没摆脱,跟着他躲入了沙坑中。
刘依纯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看你那模样,呆呆的,像个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