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入迷间。身后水声变大,想是刘依纯已经洗完了。收回一声舒畅的感喟声,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晓得刘依纯已经穿好衣服了,这才转过身来,“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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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半青斜睨了他一眼,虽在水声入耳得不甚清楚,也知他是何意。叫奉侍的侍女退了下去,这才淡然道:“你先洗。”
“不敢,大吃一惊倒是真的。”刘依纯温文尔雅的笑着,面上却带了几分贩子的夺目。许半青又感觉刘依纯也有些陌生了。她可从未见过他如许一面。想来仿佛从初度见面之时,刘依纯就一向给她一副乐于助人的好人样。及至厥后自狼群中逃脱,挑了然心过后,刘依纯又换成一副恶棍样。如许想着,许半青抿嘴笑了笑,退后半步,站到了刘依纯身后。
这时薄纱前面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高朋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刘掌柜不要见外。”
刘依纯苦笑起来,那里不晓得许半青是为了甚么不爽。只是他在荼城虽也有些熟人,却没有一个是如此神奥秘秘的。他平常来荼城,因是多发卖些南边的布料、药材,也有一些收来的外相,却多少供应富朱紫家的妇女,而这个处所――他望着小巧小巧的天井,却不似正室所居住的处所呢。只得对着许半青悄声道:“稍安勿躁。”
且那池子设想的非常奇妙。进水口在上,出水口鄙人。热水自上而下,冷水便自上面的出口流了出去。也不知是在那里烧热的,又流到这里。另一边则有沟渠将冷水引出去,高低水竟是设想的非常科学。虽是没有试过,想也晓得这池子里的水大抵一向保持着差未几的温度。
幸而刘依纯还算得上君子,回到珠帘的另一边,背转过身去。只是口里还是不住说些有的没的,把个许半青臊的面红耳赤,囫囵了一下就穿了一边整齐摆放的衣衫,也没能舒舒畅服洗个热水澡。
只是这如何沐浴,倒是个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