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是一天比一天忙。康熙爷又找了我几次,所谈尽是财帛上的事。偶尔也会看到四爷出入南书房,我晓得他已开端慢慢插手到朝政中来。而十四爷找鄂伦岱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频繁,不过他的神采倒是越来越差,看来话不投机,分崩离析是迟早的事。不过,他每次来时,总差人送我些吃食或小玩意,都不是些贵重物品,我不想做的过分,便收下了。缺甚么来甚么,我天然也乐得欢畅。偶然候,也会猜猜他下次送些甚么。
我道:“皇上感觉若诗笑话说的好,就让若诗讲了几个笑话”。我说的何尝不是实话,康熙爷不也说‘就当说个笑话’么。猜想康熙爷也不但愿太多的人晓得我参与了此中,毕竟一个女子触及朝政老是为世俗所不容的。我不奉告十四爷,于他何尝不是件功德。
我如蒙大赦,忙福了退礼。出来时,浑身浸了个透湿,如同从澡堂出来。如果每天给我来个几下,非得心脏病不成。
我内心开阔,面色安闲的向四爷存候。四爷微微点头,表示我俩起来。
十四爷看着我默了会儿,也不再问,举步欲走。
十月份的时候,边关战事吃紧,闹得民气惶惑。康熙爷又找了我去问话。刚到门口的时候,十四爷正从里边出来,出来了,才发明四爷也在,正在与康熙爷议论军饷的题目。
我有些讶然的看着他,又听他见礼道:“四哥”。这才晓得四爷已从内里出来,内心不由有些好笑,十四爷啊十四爷,你何必故做如此姿势呢?
“起吧”,十四爷看了看我,“皇阿玛找你说甚么了”。
另一方面,各种合作的手札也纷至沓来,李氏堆栈的效益,大师是有目共睹的。而铭翠坊先前被怡红院的花魁夺了风头,后又痛失梨花,此消彼长,买卖更加的难做,只不冷不热的保持着。
我叹了口气,“十四爷,如果若诗想说,若诗早说了。如果若诗不想说,便是若诗说了,也一定是十四爷想听的。现在,十四爷还想听若诗谈笑话吗?”
梨花道:“mm为人办事一贯透辟,此次怎的胡涂了。人之相知,贵乎知心。岂在财貌?!更何况我醉心于山川,假定身入金屋,岂不今后坐井观天!”
四爷道:“还要去趟皇额娘的寝宫”。
“嗯?”康熙爷极具严肃的扫视了我一眼。
十四爷嗯了一声,“去看看皇额娘”,顿了顿,又道:“传闻你为一名青楼女子执马?”。
我讶然的看着她,情全发乎天然,疏忽世俗的目光如何,淡淡地笑,渐渐地走,既无楚生之狂,亦无刘伶之狷。终叹道:“姐姐以青楼为净土,把情面油滑倒也看得透辟!若诗自愧不如”。
我忍不住问她:“姐姐有逸群之才,绝世之貌,为何不寻个富朱紫家,毕生也有了依托?”
十四爷俄然附在我耳边道,“四哥来了”。
我甚么也没说,甚么也没问,就像从未瞥见过般。在这个天下上,没有人能真正的对另一小我的伤痛感同身受。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小我的事,别人或许会怜悯,或许会嗟叹,但永久不会清楚你的伤口究竟腐败到何种地步。以是,打着体贴的名义,堂而皇之的切磋别人极力埋没的畴昔,是极其残暴的。
十四爷问:“四哥这就要出宫?”
十四爷哼了一声:“甚么笑话这么好笑,无妨说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