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讶然的看着她,情全发乎天然,疏忽世俗的目光如何,淡淡地笑,渐渐地走,既无楚生之狂,亦无刘伶之狷。终叹道:“姐姐以青楼为净土,把情面油滑倒也看得透辟!若诗自愧不如”。
我道:“皇上感觉若诗笑话说的好,就让若诗讲了几个笑话”。我说的何尝不是实话,康熙爷不也说‘就当说个笑话’么。猜想康熙爷也不但愿太多的人晓得我参与了此中,毕竟一个女子触及朝政老是为世俗所不容的。我不奉告十四爷,于他何尝不是件功德。
“嗯?”康熙爷极具严肃的扫视了我一眼。
梨花道:“mm为人办事一贯透辟,此次怎的胡涂了。人之相知,贵乎知心。岂在财貌?!更何况我醉心于山川,假定身入金屋,岂不今后坐井观天!”
我咽了一下口水,道,“此做法有三大好处。其一:可助这些开罪者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兵变已被安定,剩下的残兵败将已是苟延残息,不敷为患。开罪者本应依法严惩,当今有此一途保命安身,当然颇具引诱力。并且破小财而消大灾,何乐而不为。其二:可助皇上筹措军饷。他们既然能盘横成一股权势,多年来搜刮的民脂民膏实在很多。此举一出,以背叛人数之众,罚得起的亦不在少数,实在大为无益可图。这其三嘛,可助朝廷减轻政务承担,疗摄生息。反清复明一事牵涉人数太多,办不堪办。连累过众,扰攘不安,亦非当前局势的疗摄生息之道;攘外必先安内,以是最好的措置体例是,网开一面,予人改过之路。这些人多数都是受了人勾引的,现承蒙圣恩,必当对皇上、对朝庭戴德戴德。”
我有些讶然的看着他,又听他见礼道:“四哥”。这才晓得四爷已从内里出来,内心不由有些好笑,十四爷啊十四爷,你何必故做如此姿势呢?
我心念一转,脑中有了一个设法,却不敢开口,只诚惶诚恐的说道,“若诗这点雕虫小技哪敢在皇上和王爷面前班门弄斧,只怕说错了话,让万岁爷心头添堵”。
我下认识的朝四爷望去,见他神采淡淡的,我的心也不由的也安静下来,“能够罚捐代罪。近年来,反清复明一事屡禁不止,连累涉案者数以万计。皇上可公布招安文书,凡因反清复明开罪者倘若情愿归抚,只需略领薄惩,则既往不咎,并且认打认罚,各听其便。”
我赶紧伏在地上,“若诗该死”。
往回走时才发明十四爷没有走,忙走上前福了礼。
我内心开阔,面色安闲的向四爷存候。四爷微微点头,表示我俩起来。
我暗自舒了口气,又听康熙爷莫名说了句,“传闻,你被许配给了李卫?”
她的话,句句叩在我的心上,我又何尝不是这般想。默了半响,我闷声道:“那也不必坠身青楼内”。
时的军队筹饷大抵有两种:一是办厘金,所谓厘金指的是旧中国一种贸易税;二是劝捐,广发文书布告,劝有钱人捐助军饷。而难处在于厘金难筹,劝捐难为。
仿似已过千万载,才听康熙爷笑道,“你倒是和老四说到一块去了”。
十四爷用目光在我的脸上搜索了一下,才讽笑道,“我的一片美意也算是当作了驴肝肺,也罢也罢,我是说也说了,劝也劝过,你非得搅进这趟浑水来,今后究竟甚么个景象,我也拿不准。你就本身到处谨慎,事事在乎,凡事能避就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