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阿哥的手也停在空中愣是半天没下来。
“传闻期间太医孙柄权曾去了趟御书房”,梨花步步紧跟。
“四……”
十七:“要我信你,除非你指认十四设苦肉计谗谄四哥!”
我胸膛几下起伏:“你到底要如何才肯信赖我?”
我沉吟了下道:“雪花燕窝汤是我煮的”。
一个强大汉,拉着脸,蹬着眼表示我上二楼,梨花则是被强留在了一楼。
我闭了闭眼:“我明天不是来找你的。我有话要跟四爷说”。
十六阿哥看着四爷欲言又止,反身看着我“哈~!”的笑出声来,“好一个重情重义的文格格啊,好啊!”,寒目逼人,“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把花送来吗!”揪住我的衣领,临着我的面咬牙切齿,“四哥打心底念着你,护着你,晓得你出事,马不断蹄的来看你,你的心莫非是铁做的吗?”
雍亲王身边锦衣卫围得层层叠叠,只是本来桀骜的他,现在倒是像囚徒一样的被把守着。无聊的看客们正在交头接耳,以他的九五之尊,到现在被耍猴似的观赏,恍若云泥之别,现在的表情,有谁能了解?
我回过眼,瞥见了一双宫靴,欣喜的抬开端,恍惚的身影在阳光下逐步明朗,倒是苏培盛。
“好”,我咽了一口气,甩手道:“我这就向皇上说去,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雪花燕窝汤就是我蓝若诗煮的!”
四周一下子很静,很静。四爷像尊泥塑的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背对着我。我却深切的感遭到他的肌肉从颈到肩到背都紧绷到了一起。
“你来做甚么!”一个声音募得响起,十七阿哥歪倾斜斜的从长凳上坐起。他虽喝的醉醺醺的,眼里却透着精光。
在十四的府上不想竟叫他的人撞见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剪不竭理还乱。不知从何提及,从何解释。那种感受就像似被千丝万缕的绳索束缚,又像似被妖怪扼住了喉咙,摆脱不得。
我惶急道:“不是如许的,四爷……”
侍卫已将我俩隔开,领着四爷拜别了。
“让她走――!”四爷已回过身来,青筋透露。
十六阿哥从兵列中走出来:“文格格――”,高低瞟了我两眼,充满鄙夷和不屑,“文格格可真是大忙人,刚去了十四府上,回身又来了这里。文格格不在十四府上好好呆着,跑这里来,是来看笑话的么!”
十七阿哥道:“你没资格见他”。一使眼色,几个莽强大汉拦住了我的来路。
声音压得极低,那股恨意却源源不竭的从牙齿缝里透出来。
“砰”的一声,花瓶碎裂在地上,冬梅赶紧蒲伏在地,大气不敢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