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雍亲王府门口,远远的便见有一公公在石墩前候着,见了我立马道了万福:“文格格吉利”,又说,“王爷一早就叮咛了主子在这儿候着格格”。
十王爷忍不住道:“那到底是甚么?”
我晓得汗青上是四爷当了天子的。其他的几个皇子的运气我倒不是非常知情。
我抢先道:“十王爷可要说话算数啊!”。
她笑的甚是对劲就像看着猎物一步一步走进事前设想好的骗局,“传闻你小时候家里穷,老是玩弄一些毒物入药”。
九贝勒本来还要说甚么,这么一来就不好再说,只是深深得看了我一眼,便和十王爷一道走了。
我斜着脑袋看着她笑:“你去还是不去?”
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膏药,只道:“是”。
福晋现在就像蓄满枪弹的枪膛,蓄势待发,有满肚子的话即将喷浆而出。未想到我竟然反口同意了。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出不得,连吐几个:“你……你……你……”,模样别提有多难受了。
十王爷本是伸出一根手指,见我一副兴味索然的模样,夸大了口气,伸开手说:“五百两,如何?”
小铃铛正欲舒一口气,一听我这话,一口气又提了上来:“好格格,伤害皇子,这但是大罪,搞不好,这是要掉脑袋的!”
十王爷道:“除非你能赢了我。先前你让你钻了空子,赔了我几两银子,这回我定要赢返来。”
又听九贝勒道:“甚么事这么急?”
我:“请福晋叮咛”。
我冷冷道:“请王爷让开,若诗有急事要赶去做”。
堂上的人各个敛声屏气的站着,垂手贴耳如芒刺背。庶福晋也是当庭正坐,煞是一番模样。唯有苏琪嘻嘻哈哈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非常落拓安闲。见我来,便挑衅得看着我,甚是自鸣对劲。
“急事?”九贝勒不知打哪出来,眼睛锋利如刀,仿佛能洞穿统统。
小铃铛环顾了下四周,低声问:“格格真的要去下毒吗?”
我接了银票,还不忘在他面前抖那么几下,才收回来。
我叹了一口气:“十王爷想要如何?”
小铃铛道“那格格是要……”
十王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掰动手指一个劲的几次念叨。连九贝勒也情不自禁的挑了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看模样,他是不管如何不肯放我走了。想了想,双臂环绕问:“你……肯定?”
这是我第二次来雍亲王府。第一次来,怀着对汗青雍正的敬慕之情。第二次来,倒是为了一个严峻的决定。
小铃铛:“格格,你如何了?”
十王爷还是不让,只是摸着下巴道:“说得也是。如许吧,看你是个女人家家的份上,我就让你一让。我出一题,你若不知,给我五十两银子;你出一题,我若不知,给你一百……”
“那就依福晋的意义去办吧”,我道。
我想也未想,递了五十两银票给十王爷。
苏培盛微微一笑,不再答话,尽管领了我自东侧小门进。
我又想起马场的事,道:“不过,这毒还是要下的。也该死他不利,三番五次戏弄于我,这回总该轮到我让他吃些苦头了”。
十王爷道:“上头去下头,下头去上头,两端去中间,中间去两端,打一字”。
这公公我原在马场见过,是雍亲王的贴身陪侍,名唤苏培盛,顺天府大兴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