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凌卿蕊对景墨风再生几分怜悯,当下目光就轻缓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倒是俄然看到了一向站在他身后,卖力给他斟酒事件的宫人,眉心微微蹙起,悄悄召了侍立在身后的冰妍,叮咛了几句话。
三皇子眸中带上一抹凶险笑意,面上倒是对于二皇子这一番话,好似有些不满似的,开口替景墨风解释道:“请二皇兄慎言,想来五皇弟有所考虑,才会如此做的,怎会如二皇兄所说收受甚么好处。”
“五皇弟还是莫要危言耸听的好,都已攻至都城外,不过乎再多攻一座城罢了,即便是雄师丧失惨痛一些,也该当能拿下。五皇弟倒是在烈梁国都城外停滞不前,只等着烈梁国献上降书,莫不是收了烈梁国的甚么好处不成?”二皇子一边自斟自饮,一边仿佛诘责,又好似是醉话似的说着。
皇上闻言哈哈大笑,好似听到德亲王这么说很欢畅似的,半是无法半是戏谑的摇了点头,说:“你呀你,依你所言就是……既然德亲王如此说,有甚么事就说出来吧。”
“不是戏言?”皇上手中的行动一顿,略游移的问了一句。
景墨风淡笑一声,紧接着倒是收起了笑容,面色凝肃的说道:“二皇兄不耐猜,想来三皇兄也不知这是甚么吧,想必老将军晓得这是甚么,却也未曾放在心上吧。这是此次战事,阵亡将士的花名册!”
就在此时,有一名大臣蓦地站起,跪倒在殿中,大声说道:“启奏陛下,本来老臣不该在此时,将这件事说出来的,但是思来想去,老臣以为不说出来,实在是对不起皇上对老臣的厚恩。老臣所说之事,与本日庆功宴有关,请皇上恩准。”
“那皇兄如何得知降书内容?”
这位将军的话一落下,本来热烈的大殿中,刹时就温馨了下来,几近大家都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一听景墨风的解释,就连皇上的目光也隐含严肃,射向了景墨风。
凌卿蕊微微点头,心道本身真是魔怔了,因着之前的事情,看甚么都不对了。
前面那句话,三皇子是冲着景墨风说的,景墨风起家接过了宫人递上来的酒杯,毫无芥蒂的与三皇子对喝了一杯。
不过,他想要的结果,已然呈现了,那句收受了好处的话,可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二皇子想着,悄悄拿起桌上的酒来,说道:“公然是好酒,难怪二皇兄都喝醉了。”
二皇子有些不耐的说道:“老将军在问你话,你答复就是了,我没有阿谁闲情和你猜这是甚么。”
“但说无妨。”景墨风语气暖和。
听皇上如此说,三皇子再怔,当时烈梁国奉上降书称但有景墨风在一日,就毫不进犯的话,在全部雄师中传遍了,并且之前他明显遣人偷偷检察过那份降书,的确是那样写的,此时如何变作了百年互不侵犯的盟约?
皇上面沉如水,只是凌卿蕊清楚的发觉到,皇上眼中的笑意早已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丝丝不耐和肝火,只是这些不耐和肝火,在看向德亲王的时候,就刹时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前面那句是对德亲王说的,而前面那句则是对跪在殿中的大臣所说,只是皇上仿佛没有重视到,他收回哈哈大笑之时,德亲王手中的杯子,几乎被捏碎了。
那大臣斩钉截铁的说道:“老臣一侄孙辈的孩子,就在此次出征的雄师当中,宫宴开端之前,他寻机找到老臣,对老臣言说了这此中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