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陈德布的话尚未说完,皇上就蓦地展开眼睛,眸中的寒芒惊得陈德布一个激灵,话就此间断。
如此几次五日以后,皇上手中的丹药用光,贤妃的环境倒是大有好转,已能偶而到内里坐上一坐,神情当中已然少了惊骇之色,皇上大喜,重赏了天临道人,命他再献丹药,凌卿蕊倒是被禁足与流华宫中,不得出门半步。
明白了皇上这重含义以后,凌卿蕊再给贤妃泡浴之时,再添几味药材,为的只是解阿芙蓉成瘾的毒性。
半晌后皇上来了这么一句,陈德布更惊,那一天……
目光凛但是又冰寒,涓滴不肯让步的直视着皇上,凌卿蕊周身的气势冲天而起,皇上明显是想要问贤妃的环境,之以是将她弄到这水墨阁来,是因为流华宫中恐怕有人监督,就连皇上都有人监督,可见宫中景象已然卑劣到甚么境地,皇上不死清理,不思反击却来和她聊十几年前产生的事情,究竟意欲何为?
皇上见她仿佛明白了,回身想着来时的书架行去,在进入密道之前,俄然又道:“流华宫稍后会打扫,你不要分开流华宫。”
“皇上,固然气候越来越冷,但是间隔降霜实在另有一段光阴,如此下去……”
压下心中迷惑,凌卿蕊凝眸看向了那五粒丸药,鼻端模糊嗅闻到一抹淡香,心中禁不住一动,伸手拿起一粒丸药,细细嗅闻,神采垂垂沉了下来。
面前凌卿蕊的诘责,面对她一介弱女子却不输于绝世男儿的气势,皇上俄然笑了,他说:“当年,你的父母双亲就是如此站在朕的面前,一人气势冲天,豪气干云,一人身姿如弱柳扶风,眼眸中的锐气,却好似能将人间任何东西都切割开来!”
“另有一段光阴,就到那一天了……”
昨夜,既然皇上说出流华宫要打扫的话,就必定会有所行动,如果这打扫顺利的话,皇上就无需再喂贤妃吃下那丹药,皇上的那一眼,是在奉告她,打扫受阻,他只能以此遮人耳目,以后的事情交给她来办。
好一会儿以后,凌卿蕊将那粒丸药放回原处,说:“如果没有看错,这丹药当中掺杂了阿芙蓉,久服则会令人成瘾,不但停服,必会痛苦不堪。”
阿芙蓉,就是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