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胜男难堪地苦笑几声,以她一个勉强能喝鸡尾酒的人,哪能做到伏特加一口闷啊。
景南歌淡淡笑道,“我就是一个江湖艺人,二位无需防备我。何况,我如果故意害你们,又何必说刚才一番话。”
回到校尉府,石贲已备好丰厚晚宴。昨夜返来的仓促,今晚这顿饭,才算是端庄的拂尘洗尘。
“阿谁……”她还在想着如何回绝掉呢,那边石贲没眼力地又开端敬上了。
晏平乐却应战而上,“乐意作陪。”
“啊~~不消了吧”,舒胜男咧嘴道。
舒胜男从速搀住他,再也看不下去,声音略带怒意地喊道,“好了,明天就喝到这儿吧。你们也扶着石大人归去歇息吧。”说完,扶着晏平乐就自顾自地走了。
舒胜男晃了晃脑袋,“我的运气一贯不太好,但愿景先生能助我转运。”
舒胜男守在他床边,也不知该如何照顾醉酒之人,所幸他就这么一向沉甜睡着,没有耍酒疯。
舒胜男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晏平乐也立即警戒起来,脱手一把按住他腕上命门,“你到底是甚么人?”
“你还想得真是全面”,她在身上摸了摸,也不知哪个才是“舒胜男”的随身之物。
“九蜜斯”,晏平乐还要拦她,舒胜男摆手道,“这就是个讨情请罪的东西,又不关乎身家性命,能送到当然好,送不到也没干系。我信赖景先生算的这一卦,此次回京,我必能罹难成祥。”
景南歌有丝玩味的看着她道,“舒蜜斯,这信一人,如同赌一场大小,是输是赢,还得待事成后再见。”
送走了景南歌,舒胜男与晏平乐往校尉府的方向走去。
这一夜,舒胜男再没半点食欲,满眼都是盯着晏平乐,心知他不肯让本身在石贲面前丢脸,但这么个喝法,她实在担忧会喝出性命。
舒胜男还没来得及开口,又是倒了满满的一杯酒。她头疼地抓抓耳朵,哪想到前人会喝这么烈的酒。
十斤一坛的烈酒,三坛下肚,晏平乐与石贲都头重脚轻地打起晃儿。
她起家搓了把帕子,坐回床边,悄悄为他擦洗着脸,他像个小孩子似的嘴里收回嗯嗯的声音。舒胜男好笑地摇点头,一戳他额头,“我警告你,今后不准再喝酒,如果再敢喝,看我这么清算你”。
舒胜男拉开晏平乐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人先看眼,也不知这套管不管用,归正她是没看出甚么诡计狡计。她内心挣扎了下,伸手将纸递给他,“我信赖你,那就辛苦先生了。”
晏平乐与她邻桌而坐,悄悄伸手戳了她一下,她这才回过神,讪讪端起酒杯,“多谢石大人美意接待”,豪放地抬头一饮而尽,没成想啊……酒劲冲头,仿佛有甚么东西在她脑中炸开了,她紧皱着眉,咬牙冒死地忍住,这类场合,她决不能丢脸。
她感觉本身仿佛一个在训醉酒丈夫的老婆,忍不住就捂嘴笑了起来。
晏平乐递过来一物,“这是大将军府的腰牌,京中无人不识。”
“这如何行”,舒胜男担忧地看向晏平乐,想到他还一身伤,大夫让他一滴酒也不准沾的。
石贲呵呵大笑起来,“莫非赶上晏兄如许好酒量的人,敢不敢与我拼上三大坛。”
一进房门,晏平乐就瘫倒在床,醉得不省人事。
晏平乐一愣,“九蜜斯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