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满身置于冰天雪地中,穴道一解,当即发觉到了持续不竭的酷洌寒意侵入身材,直没入骨髓。她展开眼,冷得连连抖颤,牙齿咯咯打战,挣扎了半响,方勉强站稳身子。
韩虓看看她,忽也来了兴趣,学着她刚才的模样双手合十,闭目一会,在脑海中默念一个欲望。
韩虓讶然一笑,“说得这么炫,好象你不是人似的。”
二人面面相觑,韩虓朝那人道:“晓得是甚么事吗?”
花圃里已经没有甚么可看的了,艾文蹲着细细研讨了半响,终究情愿放弃,起家筹办拜别。
“许愿?”韩虓莫名地有些猎奇,“许了个甚么愿?”
艾文瞧得焦心起来,“别谢啊!多留一会都不可吗?”她抬头望向韩虓,病急乱投医,“你有没有体例?快禁止它谢呀!”
他比好姿式,筹办二度重来,却见昙花已在渐渐干枯,但他并不觉绝望,望着那昙花道:“谢得这么快啊!”
艾文哭丧着脸,“昙花一现,昙花一现,真的是一现就谢。”
艾文蹲在一株昙花前,闻了闻,忽地双手合十,口中喃喃自语。
艾文睡梦中,轰然闻及“昙花”二字,久已敬慕昙花而从未见过真脸孔的她,霍地惊醒,怅惘地四周张望,“昙花!昙花!哪儿?哪有昙花?”
他拉下身后的披风,悄悄盖在艾文身上,人也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这个天下底子就不属于我,我但愿能尽快回到我的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