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若无老夫人,白牡丹现在的坟头只怕已是荒草凄凄了。”白牡丹站起家来,冲着邬老夫人鞠躬。
春花的死在青苍城没有激起一丝波澜,性命偶然轻如柳絮。
堂前,邬老夫人和白牡丹相对而坐。
邬氏镖局,彻夜是可贵安静之夜。
“你说,老夫人会同白姨娘谈些甚么?”阮大成冲着大堂门口呶了呶嘴。
“神来之笔,有了白海,白帝城的人只怕这两日就要赶到了。”白牡丹轻咳一声道。
“如果最后仍被桃花儿扫地出门了呢?”邬老夫人两眼如刀似的看着白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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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从未进门,又何来出门!”邬老夫人点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牡丹:“这十年,你感觉值吗?”
“这哪晓得。”山德抓了抓头。
但是邬桃花求棺捞尸之举又一次将本来已经在风头浪尖的邬氏镖局推向更高的浪尖。
王夫人在听到动静时,气的砸碎了那只她最喜好的琉璃盏。
他身边靠坐在石阶上的山德摇点头:“俺娘之前说了,阎王叫你半夜死,决不留你到五更。”
“我想留下,再送大蜜斯一程。”白牡丹却一脸安静的道。
“老祖母,桃花儿若真这么做,她便不配姓邬,不配做十八娘的孙女儿。”邬桃花挑着眉看着自家老祖母,一脸没端庄的笑嘻嘻,好象在讽刺自家老祖母。
而这十年镖路更让她看到了一方从未有过的六合,于她来讲是脱胎换骨的十年。
而现在白海身份一明,为了给白振山续命,也为着白海这份忠义,白帝城的人都必定会日夜兼程快马加鞭来到青苍城。而这对于邬氏镖局来讲,实在是太首要了。
“大蜜斯本日此举,你如何看?”邬老夫人俄然问道。
在外人看来,十年前,她是千里送馆,并为邬家撑起家业,护住孤苦无依的祖孙俩,而实则,十年前,她心神崩溃,若不是凭着对邬先生的一点报恩之心,若不是邬老夫人收留,只怕她当时已投了望山湖。
然后邬桃花就感到刮风了,另有一丝微雨,鼻间闻到的是淡淡的花香,而异化在这些中间的是一道电光,眩目至极。
“桃花儿,翻开那箱子吧。”邬老夫人指着面前的箱子冲道。
青苍凡是有点眼力界的人都看出了,跟着邬王两家撕破了脸,邬氏镖局的局势就更加奥妙了。是以,本来对桃花令蠢蠢欲动的各江湖人士都临时张望了起来。
而谁都不想成为被摸的鱼。
阮大成抓抓头,昂首无聊的数着天上的星星。
这箱子邬桃花晓得,宿世,老祖母病逝后,这箱子交给她,内里有一把伞另有一些父母的遗物,宿世邬桃花把这箱子存放在尼庵里,托给了静安师太。
阮大成和几个守夜的镖局兄弟咋舌,邬老夫人但是有好些个年初未进过镖局的大堂了。
旗台下,阮大成昂首看了看宋七,叹了口七:“哎,这春花如何说死就死了呢?”
“嘿。”阮大成咧咧嘴,也是,估计就是阎王定好了,想着转脸又看着镖局大堂,两盏白灯笼挂在门口,大厅上,那楠木棺材端端方正的放着,香案上,黑漆白字的灵位写着:大侠白海之灵。
然后那伞又落入老祖母的手里,倒是一分为二,一边伞还是伞,另一边伞骨中间却抽出一把剑,七尺长度,剑宽如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