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韩言语是软柿子,随你们捏吗?”韩言语惨白的唇连连颤栗,狐毛大氅下的身躯因为气急而不住颤抖,“府里何曾没了端方,由你叶儿当家作主了!”
不过一会儿,白玲带着些婆子,气势汹汹地杀过来,咣得一声踹开门扑出去。叶儿睡眼稀松地半直起家,见是白玲和五个婆子,晓得是来发兵问罪的,不免有些慌神。
但到底是初生牛犊,叶儿在一瞬之间变得神采自如,笑着说道:“哟,是白玲姑姑呀?甚么事儿劳您台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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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叶儿跪在风中,不住地颤栗。叶儿的面庞更是肿得如馒头似的,听了这般惩罚,叶儿忍不住委曲地哭了起来。
白玲和一众婆子洋洋对劲,有几个嘲笑着啐着两个丫头。
绿芙不言,临走之前哼了一声算是应对。。.。
“她们才追不上我!”叶儿咯咯咯地笑,一面工致地躲过这群婆子。俄然,韩言语在婵娟的搀扶下呈现在一众下人面前。
众下人吃惊,纷繁跪了,叶儿先是一怔,还没来得及下跪,韩言语几步逼近,一个耳光打得叶儿斜歪在地。
“姑姑本身差事办砸了,倒来我这里发兵问罪了!”叶儿嗤之以鼻。
“冻着了,就不敢烤火,不然会伤着的。”珠儿在草原长大,常常有人冻着,父母便会拿雪给他擦。
“别打啦!”韩言语毕竟是不忍,还是大喊一声制止了。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气急,一向在轻微颤抖,水葱似的鼻子不住抽气。很久,她训道,“畴前就是我性子太好!一个个让你们骑到了头上!我身在病榻上,心念二房事,虽说不比夫人般诸事缠身,夺目强干,但到底我也是二房之主,掌着你们这些丫头婆子奴婢小厮的事!今后你们休得混闹冒昧,不然我韩言语第一个容不得他!”
珠儿病未病愈,又白白挨了这么几下,顿时眼冒金星差一点从床上滚下来。
韩言语身子病弱,在风口中站不住,正要拜别,珠儿蒲伏而去,跪在韩言语面前讨情:“侧夫人!侧夫人!统统都是珠儿的错!求您饶了叶儿,打我就是了!”说着,竟自掌起嘴来,一声高过一声的脆响。
“珠儿,你身子还没好,先躺下,我去把药给你煎了。”说着,叶儿扶着她躺下,将被子给她掖掖好,“你躺会,我一会儿就返来。”说罢,她快步出门。
“小蹄子,都是因为你!”白玲肝火冲天,见珠儿醒了,冲上去先是扇了她几巴掌,“混账东西!不经验经验你,还觉得二房没天没日的,由你们两个野丫头做主成事了!看我明天如何经验你们!”
“不会的。”珠儿笑着摇点头,“她是内阁大臣的女儿,又是十五爷的侧夫人,如何会跟我一个小丫环过不去?”
韩言语一见珠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她想起楚彦熙的话,还是没有发作,转而把气都撒在了叶儿身上:“你如许的丫头,我如何敢用?还是老诚恳实在花窖服侍你的花吧!”嫌不敷解气,韩言语又叫了白玲和众婆子拖住叶儿掌嘴。那几个婆子怎会部下包涵,不肖几下,就把叶儿白嫩的俏脸打得肿了起来。
珠儿拖着病体勉强走出门来,一向尾跟着叶儿和众婆子过来,见了此状,珠儿竭力大声喊着:“姐姐,姐姐!不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