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一怔,她先看看叶儿,又转脸盯着谢孤鸿,终究将目光留在楚彦熙身上。半晌,她依依感喟道:“是的,我恨透了楚家人,他们跑来草原燃起烽火,我的族人几近死光了。但我不恨王爷――很冲突吧!我并不想杀人,我,我只想好好活着。”说着,她腔调哽咽,眼泪已潸但是下。
“陈霖隽有这么大胆量?敢公开缉捕朝廷命官?”童老爹明显不信,“我们的人……”话还没说完,几个小乞丐咋咋呼呼地跑进店里,瞥见童老爹就围了上来,“老爹老爹!不好了呀,内里来了好多兵,把我们这里围起来了!只准进不准出!”
珠儿心下喟叹:可长孙殿下逼得如许紧,还会有机遇嘛?
另有一些人蠢蠢欲试,都在嚷嚷着你推我搡,但谁也不敢上前。正在现在,人群以外俄然有人幽幽说了一句:“还去云州?只怕这位客长,连星曜城都走不出去。”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腔调甚怪,还带着些浓厚的口音。
诸人皆是相顾骇然。楚彦熙三人变了神采,他们怎会不明白身为皇室成员,“图谋不轨”这四个字意味着甚么。
这时,酒馆外的人群中走出一个男人道:“这三千的赏格我收下了。我带童老板去云州!”
“晋国已经灭亡了,不值得有更多的人给她陪葬。我们固然是遗老遗少,却不希冀着复国甚么了。只是,盼望着能享承平乱世。”童老爹一改刚才的放浪形骸,面色非常凝重,但这类凝重的神采呈现他如许一个喜感的红瘦子脸上,更是让人忍不住发笑,“宁王爷,我家七爷大抵感觉你会是个好天子吧,才如许支撑你,你可别孤负了他。”
云烈却不急着走,却转向楚彦熙:“刚才听这丫头喊尊驾王爷,恐怕您就是要去云州到差的宁郡王吧?鄙人早就传闻了。难怪城里乱哄哄的要拿人,难不成是要缉捕王爷?”
“珠儿,你也一样恨楚家人吧,如果有机遇,你会杀光皇室的人,为你的族人报仇吗?”谢孤鸿把目光投向珠儿,“你的兰夏族人,不一样被灭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