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芽儿真成心机,明显怀了孩子,房里却还那么粗陋单调,说是个侍妾,却还不如我们呢。”刚走出三房,叶儿叽叽咯咯地说个不休,“传出去还要把人笑死呢,说我们十五皇子府小家子气,连个侍妾都养不起呢!”
“算了算了,我就不去了!”叶儿不想掺杂,连连点头说着。珠儿见状,便让她先归去。本身则是抱着那摞肚兜走近。然后冲着燕琳若等人行了礼,悄悄站在一侧。
前次珠儿漏夜跑来三房,着着吃紧的,也并没有看清这里的环境。今儿一见,珠儿只感觉三房较之长房二房倒是粗陋的很了,乃至还不如本身的房间。这会子雪歌陪着夫人到花市赏花,正巧不在。珠儿先是找见了素衣,问了柳芽儿环境,这才跟着她一块进房。
珠儿悄悄吃惊柳芽儿如何做了这么多小玩意,何况这花腔绣得栩栩如生,明显费工夫的。她骇怪道:“柳姨娘,您……”
“叶儿!”珠儿打她的手叫她开口,转而又冲柳芽儿道,“柳姨娘您别在乎,叶儿内心有话一贯不憋着。”
珠儿一股气上来,想要回敬几句。雪歌劈面的韩言语倒是笑道:“瞧瞧我们雪歌这张刁嘴,叫人恨也不是恼也不是的。如果长得标致就得去下房做夫役,雪歌,你但是得排第一号啊!再说了,珠儿还小,甚么狐媚惑主的,她懂甚么啊?”
“看谁?柳姨娘?”叶儿微怔,“你看她干甚么?”
三人说了一会子话,柳芽儿从柜里取出一摞小肚兜,都绣着格外出彩的花腔。柳芽儿捧给珠儿,笑道:“长日无聊,我做了几件小肚兜,算来侧夫人该是仲秋以后出产,这小肚兜穿上护着孩子的肚子,免得着凉――你看,这件绣的是七子团聚,这件是并蒂莲花,这件是快意安然……我的绣工是当年婶娘教的,还算拿得脱手,就请侧夫人姑息穿吧。”
前次素衣去领月例银子,还看了陶晏总管好大一通神采,连领本身分内的月例都是如许,其他的就更不消说了。而蓝茵燕婉却因为主子的得宠,都算半个主子了。这些下人早就见惯了拜高踩低,韩言语是侧夫人,见十五爷少宿在她那边,一个个还变了脸,更不消提入府就少得宠嬖的侍妾柳芽儿了。
叶儿连连点头道:“恰是呢,连蓝茵都不喜好雪歌,说雪歌对她非打即骂,梳头发不谨慎碰疼了都要发半天脾气呢……燕婉姐姐脾气好,倒是不说甚么,蓝茵却不可,雪歌房里大半的事情,都是她传出来的呢。就凌晨还说,踢翻了房里焚香的炉子,灰扬得到处都是,更把她气死了。”
柳芽儿的房间不比燕琳若韩言语,乃至连雪歌的房间都差得很远。只是个偏屋,想必到了夏天,上午早晨不见阳光,甚是阴冷,下午却毒毒的晒,准能热得脱皮。这里的安插比珠儿的房间还要简朴,不过也能看出柳芽儿爱整齐,统统的东西规制得整整齐齐。窗帘洗得乌黑,被单还罩着粗布。
“珠儿,你传闻了吗?”叶儿一面在铜盆中净手,一面道,“柳芽儿也怀上孩子了!传闻有一个多月了――害喜害得不得了,晨起给夫人存候,吐了一地,夫人倒是没活力,但是雪歌不让了,说是污了夫人的清净,要打她,被劝住以后发了好一顿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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