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啊,”李羽士咂咂嘴,明天葛家三兄弟才跟他告别,传闻河南水匪猖獗,他们想要黑吃黑,赚上一票,没了他们,这平地县中,还真没啥熟人了;刚出了县门,就见丑娘眼巴巴的等着,嘿嘿一笑,“走,筹办解缆,道爷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搜搜看,身上有甚么值钱的玩意,然后就杀了吧。”
“道长,这是你的路引另有发放的二十两官银,”县衙内,欢迎李羽士的并不是赵县令,而是县丞。
而在另一边,丑娘抱着行李包裹,有些无聊的站在木桩子边,这里人多,李羽士不让她乱跑,并且对于牛马甚么的代步东西她也不感兴趣,只是怀恋起了糖人的滋味,听羽士说,阿谁‘江南’有更多的好吃的,但是不成能有比糖人更好吃的玩意了,她表示严峻不信。
“这马行吗?”李羽士不肯定的道。
丑娘在包裹里摸了摸,取出了一锭银元宝,“这是不是五两?”
“好了好了,实在说不过客长您,二十五两,本钱价,不能再少了!”马商抹了把汗水,这家伙真是能说会道,只是卖一匹马,他都能扯到物价程度、朝廷政策、银钱增值的份上,他可另有十几匹马没售出呢,不能把时候都耗在一小我的身上。
“那必须是契丹马,”马商到底是熟行,不过半晌,就牵来了一匹矮壮的黑马来,这马的模样一点都不起眼,脑袋大脖子粗,另有腿短,毛发还厚一圈。
那当家的站在山石上,虎背熊腰,光着脑袋,披着熊皮大大氅,单是膀子就比李羽士的腿粗,一身的血气竟使得体内的阴阳气就僵了一两分,这绝对是个江湖上的初级妙手。
没毛驴子咽下了最后一口稻草,俄然暴露了张拟人的浅笑,脑袋一斜,只见鄙人面的木牌上写着――‘深山老驴一只,售价五两,欲购从速’。
“方才,是你在说话?”
“还等你,你想的美,道爷我不把你甩了就不错了,这破驴子看着还没道爷我重,我就不明白你买它干甚么,行李由你背不就行了,呼,气死我了!气的我都想尿尿了,别跟过来啊。”李羽士身子一转,就消逝在了山道的前面。
李羽士毫不客气的接过,二十两银子就是两只官制银元宝,分量还挺沉,至于路引,则是一本薄薄的硬皮小册,粗粗扫了一眼,上面写着‘正治二十六年平地县县民李长生请给过所牒’,上面另有籍贯、年貌、寓所、出门启事和目标地,当然大部分都是编的,看来这年初的官府信誉跟当代有的一拼;不过正治二十六年?倒是从没听过这个年号。
正发楞之际,俄然耳朵动了动,仿佛听到了甚么,转过了头,只瞥见一只没毛驴子对着黄豆稠浊草细嚼慢咽,两只驴眼恰好也对向了她,丑娘抓了抓脑袋,不由的走了畴昔。
以是当李羽士赶到那边的时候,惊奇的发明这里跟当代的农贸市场还真没多大的不同,只不过摊主换成了土司族人,买卖的体例则是以物易物居多;至于马匹的种类:河曲马、西南马、藏马、岔口驿马,直接把李羽士看花了眼,揣摩了好半天,愣是没选好。
“羽士,慢一点,等我,”丑娘委曲道,两小我早已上了路,现在正在往南直隶的方向赶去,羽士脚步快,很快就把她和没毛驴子甩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