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吼声连连,不过半晌,九婴复又钻出,身上又多了很多的伤口,“哼,你这头蛇妖,莫非不晓得新上任的阎罗是我的兄弟,三界神祗,并听驱役,敢有不顺,天律定罪,速速前来!”
万福吓了一跳,刚筹办呼喊,就见对方手上那磨得锋利的斧头,村夫怯懦,顿时腿一软,话到嘴边又憋了归去;只见对方瞅上了根素净的珊瑚树,刚提起斧子,就见那树杈子变成了一条条黑蛇,树干上冒出了颗人头,倒吊着,用人话说道:“我是赵羽士的树干,你别砍我好不好,劈面的那颗老桃树长的挺不错,你去砍它吧。”
“大老爷说你这个篓子捅的有点大,让你多做善事,堆集功德,以功抵过。”
“道君以往最宠蜜斯的了,本日怎地连这点忙都不肯帮?”黄光一闪,此处的地盘显出了本相,迷惑道。
只不过李羽士早已到了人天相印、天人相一的境地,很多典礼都无需发挥,只见他右手道指,左手变幻五雷指,五指均收伏在掌心,指甲不过露,口中念叨:“火铃火铃,火部尊神,冲开五方,收雾卷云,清炁降落,浊炁上天;火扬万丈,烧灭邪精,吃紧如律令!”
“哪敢哪敢,只是——”
万福吓的直颤抖抖,云朵和水雾接连从他的身边划过,城池若斑点,小河似长线,更可怖的是坐下的这只彩翼大鸟,足稀有十来丈,鸟头有水缸大,这的确超乎了他的认知。
“大仙恕罪,恕罪,实在是没得体例了,那老妖九婴占了洛水和湘水中间的一处池沼,足有六个月,各处水道上统统的货色、船只都被其吞掉,朝廷请了上清派的几名大师都措置不好,只能请您老出山,圣旨就在背面。”
“对,推到我后院的库房里,别忘了锁门。”羽士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当真道。
李羽士摸了摸下巴,转头道:“以是说,阿谁谁,你筹算出多少银钱请道爷我第二次出山捉妖?道爷我但是花魁级的身价。”
那小鬼谨慎翼翼的摆布看了看,道“自从您白叟家做了那事以后,玉皇大帝就公布法旨,不让我们听你的招摄,我家阴帅要你多积功德,争夺早日被宽恕。”
“他娘的,想要藏天收地,也不看看道爷我上面的干系有多硬!”羽士嘿嘿一笑,以元婴运聚五脏之气,即为五雷,应用本身浑厚的内气使金木相克,大怒叱咤双目,空中顿时乌云会聚,‘噼里啪啦’的落下数十道儿臂粗的闪电,在暗淡的天空亮成一片,顿时把这条老蛇打的浑身焦黑,妖气崩溃。
“可那池沼离这里足有上千里。”
“既然如此,便重新再来吧,戴罪建功,亡羊补牢,这狐妖你可愿捉了,”丑娘叹了口气,道。
“那一只颠啊,”李羽士发了句牢骚,翻开另一个栅栏,是一只槐枣梨木制成的木牛,毛色画的栩栩如生,取了挂着的梨木笼头拴好,“你说当年诸葛孔明创出木牛骡马法的时候,如何没想起来在前面加个刹车呢。”
幸亏天不断人路,经美意人指导,给他引到了江南一带最驰名誉的青城羽士的府邸前,现在他的表情就像是天涯的那抹夕阳,夹在两山之间,沉而未沉,充满了忐忑。
“胡说八道,再过一个月我就要成果了,砍我跟杀十月怀胎的妊妇有甚么辨别,丧尽天良啊!”老桃树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