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说道:“你是我请来办理酒坊和后宅的总管,不是我的家奴,仆人这个称呼分歧适,如果你不想唤我名字,能够称呼我店主,或者蜜斯。”
阿诺接过帐本,瞥见每一道账目前面都有红色的颜料做了详细的注解,青砚笔迹清秀,看模样是识得字的,不由的心中暗自欢畅,这么好的宝,被我淘到手了。翻看了几页,便把帐本递给子轩:“你要不要也看一下。”
千张包大叔乔四笑嘻嘻的走到阿诺身边“蜜斯,你看小人此次办事如何?这青砚,您可对劲?”说罢一只手似有似无的伸开,欲要夸奖。
青砚接过帐本,在桌上拿起算盘和朱批,一页一页的策画着,阿诺也不说话,和子轩在那边倒上一壶龙井,一边喝着,一边看着内里的风景,只听得身侧的小桌之上,啪啪的算珠碰撞声持续,不到一个时候,厚厚的一部帐本全数清理结束。
青砚拱手,“是。”
青砚点头表示应允,说道“蜜斯,本月的账目已经清理结束,扣除各项开消,入账七十两银子,别的面另有五十九两酒水赊账未收回,账目上有俩处算错,我已经用朱批点窜结束,请蜜斯过目。”
阿诺解下围裙,叮咛下人去东厢叫子轩过来,本身正了正衣领,一本端庄的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
子轩笑道:“不急于一时,等青砚领受好酒坊事件,你再做甩手掌柜也好。”
青砚似早有预感阿诺会问这些,张口道:“青砚自幼父母双亡,家中有位兄长,在大户人家府上做管事,小人之前也曾在兄长仆人的酒坊中谋过差事。”
阿诺细细打量那青衣少年,少年一双浓黑的眉毛之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流露着与春秋不相仿的沉稳,一袭青衣,洁净利落,中间被玄色束着,无任何混乱的装潢,看上去却又是那么的舒畅,阿诺暗想,面相上看,倒是非常对劲,即便是不能委以重担,留下奉养子轩倒也是非常合适。
阿诺说:“青砚,我们虽是第一次会面,我用我的信赖,换你对我虔诚,我和子轩不会在建业呆好久,如果有天我们分开建业,酒坊定是拜托与你,你现在辛苦办理运营的,不但是我和子轩的酒坊,也是将来属于你的酒坊。”
青砚说:“小人必然不会孤负蜜斯的希冀与信赖!”
阿诺假装依依不舍的抱住椅子上的丝绸靠背,“可贵有空陪你,你竟然赶我走?”
青砚一脸严厉,“小人不敢。”
“你叫甚么名字?”阿诺问
“哦?”既然是同业业当中挖过来的,那想必对酒坊运营有必然的经历,阿诺说道:“既然如此,你先跟着我做事吧!”
青砚低头说道:“蜜斯言重了,酒坊永久是属于蜜斯的,若蜜斯有朝一日分开建业,青砚便会同蜜斯在时一样为蜜斯打理,等待蜜斯返来。”
千张包大叔乔四没想到阿诺脱手如此豪阔,拿着那明晃晃的的金叶子眉开眼笑,“如此小人辞职了。说罢颠颠的分开。
阿诺走到门口,想到刚才与子轩打闹的景象,不由得一丝难堪,只见青砚似无事一番的站在那边,涵养极好,阿诺咳咳俩声,说道:“青砚,我带你上任,以后酒坊和后宅就交于你打理了。”
“青砚,倒是个好名字。”阿诺赞道,“你多大了,那里人氏?”
“鄙人十四岁,祖上益州人氏,自幼流落在外,在建业已经八年不足。”青砚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