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走到太子身侧,在其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莫觉得你贵为东宫太子就敢跟本宫冒昧,如果没有本宫,你本日怕是早已被陛下忘记在九霄云外了。即使你母妃活着,就仰仗一个小小的六品八子,能有本领将你推上太子之位吗?”
孙公公不敢妄自测度皇后娘娘的心机,只得接着话茬道:“娘娘说的是,主子见那丫头也是个聪明人儿,是个会讨人欢心的主儿。”
平阳公主未曾接过她的话头,反倒是扣问侧身站在一旁的伟能来,“你可晓得这字体是否为好主所写?”
“这两位家人子固然边幅上乘,但是一个心机过于周到,一个又有些爱出风头,怕都不是爱听话的人。”孙公公的脑海里闪现出余香与曹伟能的模样来,心中暗自点头。
皇后转过身来见他们已经穿戴整齐,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打量。天下竟然有长得这等妖艳的男人,果然是狐媚相。她早就听闻太子不知从那边寻来一个美女人,名为张放。整日伴随他寻欢作乐,形影不离。本觉得不过是传言,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了。
未央宫,立政殿内,皇后王氏正在翻阅后宫各位妃子呈上来的调剂需求账目,却闻声贴身女官芙蓉来报,说是成全馆的孙公公求见。
“喏”,芙蓉应着,退出去唤孙公公出去。
这宫墙太深了,这个院子的乌鸦叫,传到旁院人的耳里,没准就成了喜鹊啼……
“娘娘的叮咛主子必然带到,若没旁的事情,主子便辞职了。”孙公公如许说着,脚步却退得迟缓。
“孙公公,本年景全馆可有特别出类拔萃的家人子?”皇后坐在凤椅上,声音和缓,她不管说甚么话都是这幅端庄的模样,不愧为一国之母。
芙蓉站在一边没有答话,这是主子的自言自语,无需她来答复甚么。
“不可,不能放纵太子这么胡涂下去。”皇后越揣摩越感觉再听任太子跟那龙阳之好的男人待在一块儿,就将他的将来都毁了。赶紧叮咛婢女道:“芙蓉,快去备凤辇,本宫要去看看太子。”
就这么站了好半天,早已有公公出来通传,可仍然没瞧见太子的影踪。皇后已是等不及,独自派人砸开了门,却瞥见本身惦记多时的太子现在正与一赤.身.裸.体的男人在床榻上相互喂葡萄。
“好啊,本宫教养你这么多年,现在倒是长大了,学会跟本宫顶撞了。”皇后一挑眉毛,又怒又气。
“安公公,你替本宫瞧瞧,这笔迹与布条上写的可像?”平阳公主将纸张拿给安公公瞧看。
倒是床上刚才没穿衣服的男人,此时赶紧套上外袍,跪在皇后跟前儿赔罪。
平阳公主一瞪眼睛,唤人备上笔墨纸砚,以一个小黄门内臣的后背作为桌台,提笔誊写了一个“卫”字,对着余香道:“宜主,你过来,照本宫写的这个字仿写一遍,让本宫瞧瞧。”
“你乱讲甚么?哪个主子在你面前胡言乱语,让你听信了这等谗言?”皇后震惊地望着太子,不敢信赖刚才的那番话是从这个自小百依百顺的儿子口中讲出来的。
“呱――呱――”,不知打哪儿飞来的一只乌鸦落在了枝头上,叫个不断,平阳公主连连宣称倒霉,临走前意味深长地望了余香一眼,转成分开了成全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