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由自主的在颤栗,一想到本日就要脑袋搬场,而她跟中山王却还没有告别一声,眼眶就被泪水浸湿了。
“福子,还不快点松绑。”余香转头叮咛完福子,又让阿梦从速抽去了芷荷口中的手帕。
阿梦抿着双唇点了点头,她乐得信赖皇后娘娘,但是这一次,她惊骇是皇后娘娘过分悲观。毕竟此事触及到两国干系,非同小可,岂能应用此事来摸索芷荷?
他是天子,可他更像是余香的傀儡。
“娘娘,您可否借一步说话?奴婢有事向您禀报。”阿梦俄然想起甚么,一脸严厉地对着余香说道。
以是余香跟着阿梦来到殿门外,又支开了殿门口的侍婢们,才扣问阿梦道:“如何了?”
“皇兄,你绑的此人是谁啊?”平阳公主本来就感觉内心发堵,一见福子带出去这么一个哭哭啼啼,浑身绑着绳索的女人,更是感觉怪倒霉的。
“臣妾多谢陛下开恩。”余香的眼睛紧紧盯着刘骜的袖子,她也想问问他为何这么活力,刚才那一拳使了那么大的力量,是不是真的伤到了骨头。
“皇嫂,必然要戴面纱吗?”平阳公主摸索着问了余香一句,但愿获得否定的答案。
余香愣了一下,脑海中不竭反复着刘骜的这句话。
这就受够了?当初又是谁与她说过: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
“必然要。不然万一西域单于同意和亲,而布格里大人与那嬷嬷又瞥见了边幅,到时候难不成让芷荷嫁畴昔吗?”
这一幕本没有甚么,可在现在心胸肝火的刘骜看起来,便是别有用心。
紧急关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知皇兄内心到底如何想的,为何会这个时候绑了人带过来。这如果让西域使臣看到的,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这是最后一次,为了汉王朝与西域的干系,他向她让步。
“我晓得你的心,把心踏结结实的放在肚子里吧,我的命大着呢,这才算个甚么事儿啊?”余香把手放在阿梦的肩膀上,悄悄拍了拍,表示她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