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爷笑着打趣,“莫非你还沉沦那袁氏不成?若你真被你那袁氏缠上了,动静传到嫂夫人耳中,那结果但是不堪假想啊。”韩厚朴吓了一跳,坐都坐不住了,仓猝道:“这类事若传到你嫂子耳中,那还得了?贤弟,你快替愚兄设法吧。”
“捉迷藏么。”云三爷大为动心。
云倾摆脱何氏的手跑到韩厚朴面前,一脸热切,“对对对,韩伯伯,你快逃吧!”
卢氏脸皮直抽抽,“老彭呢?老彭呢?”
他从靖平侯府接出韩厚朴时,确切承诺过要亲身送回,不便食言。
他求见侯夫人卢氏,一见面便满脸期盼的扣问,“敢问夫人,厚朴兄可返来了么?我在果市巷和他失散的,想必他已经回府了。”卢氏莫名其妙,“没传闻他回府啊。”云三爷忙把在果市巷赶上的事一五一十和她说了说,“……夫人,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那些乡间人,这才发明厚朴兄不见了……”
“以是……?”云三爷低头看着她,谦善的扣问。
小女孩儿面庞乌黑,眸子乌黑,神情当真,语气严厉,别提多好玩了。
卢氏气得狠了,靖平侯府鸡飞狗跳,乱七八糟,韩厚朴却趁乱大模大样的出了城,以后乔装改扮返来,悄悄在石桥大街云三爷的宅子住下了。
当下云三爷便和韩厚朴两人细细商讨了,有了计算。
路过果市巷的时候,云三爷的车和一辆乡间来的拉菜蔬牛车相撞,那车上的乡民是头回进城,没见过世面,一撞车就哭天喊地的嚎上了,拉着云三爷和韩厚朴口口声声要去见官。这本来不是件大事,以云三爷和韩厚朴的财力,就是把这辆牛车、车上统统的菜蔬都买了也是易事,可叹这乡民笨拙,不听人说话,一味歪缠,拉拉扯扯,乱成一团。
云三爷倒吸一口冷气,“厚朴兄,你从速逃吧!这个女人可惹不得!”
“好了,韩伯伯安然了。”云倾一颗心放回到了肚子里,拍掌喝彩。
云三爷厥后到了靖平侯府的时候,衣衫不整,非常狼狈。
韩厚朴和云三爷是从小便熟谙的厚交老友,可云三爷风神秀异,是神仙普通的品德,韩厚朴却五官端方,气质浑厚,脸孔间很有风霜之色,看起来比实际春秋要老。
“这孩子。”韩厚朴和云三爷看到云倾俄然跑出去,小大人似的劝韩伯伯逃脱,又是吃惊,又是打动,又有几分好笑。
次日凌晨,韩厚朴按例来看云倾。
云倾晓得孟司谏是谏院官员,咸阳孟氏嫡支,王谢大族,名誉颇隆,面前这少年又是哥哥的同窗,便听话的叫了“孟六哥。”孟川柏对这新熟谙的小mm有几分喜好,浅笑道:“云mm爱荷花否?我姨母克日会停止荷花宴,我求她送请贴给你,好么?”云倾猎奇,“孟六哥,你姨母是哪家的夫人啊?”孟川柏道:“是卫王妃。”云倾慕里有几分吃惊,“卫王妃为人狷介倨傲,她的请贴等闲之人是拿不到的啊。”天真的问道:“卫王妃宴客会请小孩子么?我娘常说我还是小孩子的。”孟川柏道:“我表妹和你年纪差未几,到时候你们一起荡舟、摘花,应当很好玩。”云倾很高兴,“让你表妹请我好啦。我和她一起玩。”孟川柏笑,“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