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的语气、神情都带着嫌弃之意,和陆旦并不亲热。
“请等一等。”陆旦叫住了她,略有些游移的问道:“父王呢?他怎地不来看我?”
陆晟那次遇刺他记得,受伤很严峻,燕王曾经大发雷霆。但是燕王没查到凶手,也没传闻有重厚酬谢医治陆晟的大夫啊……
一名二十出头的女子带着数名侍女自外出去,看向陆旦的目光略有讨厌之意,淡淡的问候:“三王子好些了么?”
“有劳过问,好多了。”陆旦语气也极其冷淡。
“对于四弟来讲,母亲的亲mm,实在和母亲也不差甚么了。”赵氏耐着性子开导他,“四弟的姨母不是平常人,你晓得么?她是桂园的山长,桂园在都城久负盛名,多少公侯人家的令媛蜜斯挤破脑袋想出来读书呢。”
陆旦并没有禀明燕王妃,而是以送韩厚朴的名义出了城。出城以后越送越远,依依不舍,索性命人归去送信,说要送韩先生回京。
陆旦表示燕王妃不会为他续娶淑女,韩厚朴听了倒也有几分怜悯。
陆旦嗓子眼儿一甜,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尽人皆知的事,这莫非另有假?”赵氏不满的反问。
“以母亲呼之。”陆旦头疼了。陆晟的娘很早便亡故了,他这是从那里寻来的姨母、母亲?
陆旦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卫夫人,天呢,这一世卫夫人早早的便碰到燕王了。宿世但是一向到陆晟身后,在他的葬礼上燕王才见到卫夫人的啊。燕王当时哀痛过分,如痴如呆,但是见到卫夫人他俄然跳起来抓住她,紧紧搂在怀里不放。当时在场的人都觉得燕王这是疯了,大惊失容,没人敢上前相劝。卫夫人冒死挣扎,但是燕王不由分辩把她抱起来带到了宫里。从那天以后宫里便多了位姓卫的女子,传闻燕王成心立她为后。陆旦倒是挺同意的,因为卫夫人年纪大了,想必生不出孩子,以是燕王专宠她一人才好呢,燕王和卫夫人生不出孩子,这江山必然是陆旦的了。
他要从速好起来,赶到都城去,乘机行事……
“莫非她是卫夫人?”陆旦失声道。
陆旦目光闪了闪,带着几分歉意说道:“对不住,我这回摔到了头,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还要劳烦你给我多讲讲,免得我弄错了甚么,给你带来不便。”
“是啊,亲姨母,四弟母亲的亲mm。”赵氏看向陆旦的目光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陆旦心中燃烧起熊熊烈火。
韩厚朴在前去燕地途中碰到几拨能人,迟误了路程,他到燕地的时候陆旦已好多了,但是陆旦的老婆赵氏却因衣不解带奉侍陆旦而传染了风寒,以后被风寒夺去了性命。陆旦青年丧妻,哀痛不已,韩厚朴到了燕地以后对他的外伤倒没有破钞太多精力,以替他排解忧思为主了。
“你没事吧?”赵氏猜疑的看着他,神采中粉饰不住的嫌弃之意。
“很好。”赵氏脸上闪过丝不耐烦,嘴角微翘,笑容中有挖苦之意,“父王体贴珍惜,特地请了都城闻名的杏林妙手韩先生来看视你。有韩先生在,你的伤势会很快好起来的。”
如果他向来没有过如许的但愿也就罢了,可他宿世做过燕王独一的儿子,做过太子,重活一回,他怎能放弃宿世的尊荣?不,他不要再做燕王府冷静无闻、不受正视的三王子,他要做燕王独一的儿子,要做皇太子,将来还要做天子,成为天下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