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就是想入非非罢了,别理睬。”云五爷安抚的道。
云倾做了太子妃,还和陆晟这位皇太子伉俪情深,恩爱不移,云尚书这久经宦海、一心恋栈之人那里会只想保住云儒的小命这么简朴呢?但他现在只能这么说,有别的要求,今后渐渐再提。
程氏捂着*辣的脸颊,又羞又气,“儿媳也是一时说错了话……”
云尚书目光从云湍、云5、云攸等人脸上一一掠过,尽是绝望。
一名首级由卫兵簇拥着大踏步走出去,世人都心中一紧,惊骇之意更浓。
他如果承诺,云儒就一辈子没有出人头地的机遇了啊。
“爹能把儒儿保下来么?”云湍惴惴不安。
云尚书失神的看着面前这一张张贪婪的面庞,不由的苦笑起来。难怪陆晟看不上如许的一群人,定要将他们逐回故乡,他的这些儿孙是真的一点儿出息也没有,就等着天上掉馅饼,就等着陆晟云倾把繁华繁华向他们双手奉上呢。真是做梦不醒。
云湍不耐烦,“都活到这把年纪了,还觉得凡是实话就能说出口,凡是说实话就能理直气壮,你是不是傻?情势比人强,你不晓得么?”
云家老宅里有了两个被关押起来的人,氛围别提多奇特了。
“这个……”云尚书没想到陆晟提出的前提这般严苛,踌躇了。
他还觉得云倾做了太子妃,云家今后便会风景起来了呢。谁知陆晟毫不包涵,凡是斑斓里的人,他一个也不留,一个也不帮。
陆晟眼神凛冽,“真的不敢期望别的么?”
“谢太子殿下。”云尚书嘴里发苦发酸,说不清是甚么滋味,勉强笑道。
云湍、程氏等人都很活力,但他们手无寸铁,官兵倒是铠甲在身,刀剑在手,他们也不敢和官兵硬碰硬,不甘不肯的清算行李去了。
“太子妃的名讳,是你能叫得的么?”云尚书厉声喝问。
她俩带头这么一吵,云湍、云五爷、方氏等人都不干了,声音一个比一个大,“就是,我们在都城呆得好好的,为甚么要回故乡?我们走了,太子妃不就没有娘家人撑腰了么?”
世人一起往家里走,何氏柔声问云倾,“怎地不把孩子带来?你爹爹和我都想他了。”
云尚书额头冒汗,狼狈之极。让他点头称善吧,他实在不甘心,让他说分歧意吧,他又没有这个胆量,“太子殿下,这个……这个……您为太子妃想想,她没有娘家人支撑是不可的啊……”
云五爷和方氏那对伉俪固然也是内心不平气,可比四房这些人有眼色多了,目睹得官兵都来了,看模样不走不可,便紧着清算起东西,再不值钱的也不肯丢下。
他们在痛恨、悔怨、气愤中度过了余生,直光临终之前,都没能比及翻身的时候,抱恨而终。
陆晟和云倾都是淡淡一笑。
陆晟眼疾手快扶住云翰林,“岳父大人,免礼。”
云尚书勉强挤出丝笑容,“太子殿下,还请您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
云湍等人都不敢再催促扣问了,温馨下来,不安的看着云尚书。
云尚书大怒,“这个女人是想把我云家人的性命全给断送掉么?”想要杀了杜氏,但云儒被关在牢里,本就低沉的很,杜氏再死了,云尚书担忧云儒撑不住。思来想去,命人把杜氏也关了起来。
杜氏、云湍、程氏等人在故乡过着悲惨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在痛恨、妒忌、气愤当中苦苦挨过,都城那边却一再传过来好动静、完竣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