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氏和她的父亲冷县令却也不催促,只说“侯爷若哪天便利,命人叮咛一声,我们再过来。”以后便告别分开了靖平侯府。他们父女二人分开以后,靖平侯跟卢氏发了好大的脾气,“都是你做的功德!这笔钱我是承诺了,却拿不出来,就该在你身上!”卢氏气极,“你胡乱承诺的,为甚么推给我呢?”靖平侯恼火,“你趁着厚朴不在都城,用心把褴褛不堪的屋子分给他,打量我不晓得呢?事情是你惹出来的,这笔钱便应当你给。”伉俪俩辩论了一场,谁也没压服谁,但这笔帐是赖不掉的了,临时给不了,那便先欠着。有这笔欠帐放着,靖平侯和卢氏哪还想见韩厚朴和冷氏这一家人啊?卢氏烦恼之极,连韩厚朴私行分开都城的事也不想究查了,只要冷氏父女不找她要这笔钱,不找靖平侯要这笔钱,卢氏已经是暗自光荣。
“到太后娘娘面前献祝寿诗啊。”殷氏惊呼,“太有福分了!”
何氏一向很照顾云佩,固然搬走了,但是每个月还是给云佩送钱、送香囊,云佩对何氏是很感激的,听到何青未的话,云佩恋慕的说道:“早就传闻丹桂园风景绝佳,二表妹能到那边读书,真是极好的。”云佳是报考过这家书院的,没被登科,便不爱提起,云俏却用心问道:“传闻这家书院登科门生很刻薄,你能考上,学问必然很好吧?”说着话,成心偶然的瞟了云仪一眼。
殷氏说的是句客气话,本来没甚么含义,程氏在王夫人身边奉侍,听了殷氏的话倒是内心不舒畅,“四爷还远在高丽呢,他不算云家的人么?那里说得上齐备呢?”她内心难受,眼圈不知不觉便红了,若不是云尚书还在,她酸溜溜的话恐怕就要说出口了。
云佳、云俏、云佼这姐妹三人却舒畅得仿佛才喝了温度适中的清茶,浑身舒坦。
相互厮见过,王夫人请殷氏和她一起在罗汉榻上坐了。
“本日人真是齐备。”殷氏环顾屋内,笑着说道。
云仪气得脸煞白。
韩京墨是男孩儿,当然是到国子监读书最抱负。韩厚朴和国子监的詹祭酒有些友情,以是韩京墨读书的事倒是没费甚么周折。韩京墨和韩菘蓝上学的事都安排好了以后,冷氏便筹措着找铺子,要在都城开一个药堂。这药堂她在安岳的时候已开了多年,很熟谙,只是都城的铺面房钱要贵上好几倍,并且好地段的铺面现拿钱也一定能租得着。刚好詹祭酒的内弟有鹤鸣街一向有铺面往外租,晓得韩厚朴和冷氏成心要开药堂,詹祭酒便和他内弟说了,内弟欣然同意,并且情愿少收房钱。冷氏不肯,执意照着时价付了,皆大欢乐。
云倾和韩菘蓝、何青黛一起上学放学,三人好得跟姐妹似的,偶然下了学同到云家,偶然同到何家,偶然同到韩家。若到何家,三人凡是是逗小阿碧玩耍,若到韩家,冷县令慈爱暖和,见地赅博,三人便爱听冷县令讲古。不管到何家还是韩家,云倾都感觉自在安闲,真有宾至如归之感
卫夫人喜好她,赵先生也喜好她,云倾在桂园如鱼得水游刃不足。
云倾津津有味吃着一枚鲜果,心中一声哧笑。于家,哼,于家就是一个烂泥潭,谁如果陷出来了,可就难以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