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惊得盗汗直冒,忙冲身边的亲信婆子使了个眼色。
别人倒还罢了,杜氏的丈夫云大爷现在还苦哈哈的远在海上呢,她一口气实在忍不下,酸溜溜的道:“三弟四弟有福分陪大伯喝酒,我家大爷还流落在外,现在不晓得在哪个穷乡僻壤呢。”
“阿稚说的对。”云三爷非常同意。
云尚书请了族长过来敲打云三爷,确切是个好体例。谁晓得云倾胆量这么大,当着族长的面也敢冒莽撞失的开口,又这么会装,仿佛真的是个纯真天真的孩子……
“是个好孩子”不过是普浅显通的五个字,但因族长极少嘉奖人,却也是可贵的。
放高利贷是犯法的事啊,云家缺钱么,竟然冒险去放高利贷?
族长的话说得已有警诫的意味,云三爷却浑然不觉,连连称是。
“是个好孩子。”族长欣喜的捋着胡子笑了。
族长神采乌青,“三弟,你在都城做着大官,是我们云家的光荣。可你府门前有人喊冤,毁的倒是云家的名声!”
何氏、云仰、云倾也向族长施礼问好。
云倾印象当中族长对云三爷还是很慈爱的,明天神采却有些淡淡的。云三爷涓滴也没有发觉,还沉浸在见到伯父的愉悦当中,笑容满面,欢乐无穷。
“小孩子家不准胡说话。”杜氏斥道:“我们云家向来清明净白,公公允平,没有一个不肖后辈,没有一件犯警之事。就算内里真有人喊冤,也不过是贩子之徒耍赖罢了。”
云倾甜甜笑,“爹爹,就是我们搬到石桥大街的时候,你说了甚么侍中,甚么流言流言、人言可畏……”
族长是信佛的,传闻云三爷一家在莲花寺烧了头柱香,也为他祈福了,感慨的连连点头,“三郎,你故意了。”看着云三爷的目光亲热了很多。
王夫人还在鞠问李氏、方氏,李氏极力分辩,方氏精乖,低头垂泪,只偶尔为本身说上一两句话。云佩母女体贴,拉着李氏的胳膊,已哭成了泪人儿。
高利贷,高利贷竟然这么快便惹出祸事来了……
云仪悄悄嘲笑,“云倾,就你会装小孩子么,莫非我不会?”
族长的神采都雅了些。
“如此。”族长如有所思的点头。
“高利贷?”云倾睁大眼睛。
族长固然感觉小孩子不能太娇惯,感觉云三爷对云倾未免太好了,但云倾这话说的有理,他便板着脸不出声。
杜氏更是气得发昏。
“甚么人在喊冤啊?”云倾猎奇的问着何氏。
她们竟然敢放高利贷啊?胆儿真肥!
云仪这话听着亲热,实在是在向族长告状,提示族长,云三爷一家人大过年的都不回斑斓里,却出城玩去了,一点也不孝敬!该好好经验!
这也难怪,从小没了父亲,伯伯、叔叔当然就是亲人了啊。
再加上族长亲临,云三爷一家人也从城外返来了,更是济济一堂,欢乐团聚。
有族长在,别人也不敢等闲开口,都听族长的。
云尚书忙站起来,“大哥,做弟弟的毫不敢拿云家的名声开打趣,也毫不敢任由百姓在府门前喊冤,却置之不睬。”
她起家上前,亲亲热热握住云倾的手问道:“六mm,你和三叔三婶为甚么现在才返来啊?你们在山里玩得高兴不高兴?守岁的时候、正旦的时候都没见着你和三叔三婶,我真想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