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渐和朱氏伉俪多年,晓得她脾气刁悍,有些霸道,不欲和她辩论,只得由着她将那生了儿子的妾卖了。那妾苦苦要求,“让我给孩子喂半年奶再卖我吧。”朱氏不肯,执意命人将她拖走了。
没有了李氏,石桥大街和斑斓里的来往更加希少,何氏轻松了,云佩也放下桩苦衷,不消再担忧李氏受了调拨,说些胡涂话,办些胡涂事,让人尴尬了。
她问过云佩,又去问了何氏。何氏推心置腹的道:“有你在都城,佩儿和斑斓里那些人多多极少还是要打交道的,迟早得被她们扳连了。你若回了故乡,佩儿今后只娘家只回石桥大街,斑斓里那些事对她便没有影响了。佩儿这日子必然超出越好。”
李氏写信给云佩,把她在乡间的落拓日子详详细细奉告了,云佩自是代李氏欢乐。
“安的甚么心啊?”何氏明知故问。
李氏养了修哥儿几天,心肝儿肉普通,已经是离不开这个孩子了。
云渐看着便有些不忍心。但朱氏不听劝,他也有些怕老婆,只得就这么算了,却也念着那买来的妾奉侍他一场,又为他生了个儿子,公开里塞了钱给媒婆,让媒婆为她找个好人家。媒婆收了钱,给阿谁妾说了个诚恳本份的庄户人家做正头伉俪去了。
李氏是个耳根子极软的人,听了云渐的话,感觉也有事理。是啊,杜氏和程氏见天的喧华,对小孩子的影响很不好啊。
请看作者有话说
李氏有了修哥儿,当然是有了儿子,有了依托,修哥儿有了李氏,何尝不是获得了重生?这两人我养你小,你养我老,也算各得其所了。
舒绿先看到云翰林,忙曲膝施礼,自喜后知后觉,见云翰林来了便想要开口表功,云翰林做了个手势,表示她们不要张扬,舒绿和自喜连连点头。
云渐大喜,“若果然如此,凌兄你便是修哥儿的大仇人了!”
李氏有些拿不定主张,命人把云佩叫返来了,问云佩的意义。云佩劝李氏,“娘,你在斑斓里住着,修哥儿从小便见到恶妻打斗骂架,对他太不好了。何况你的嫁妆又未几,既然过继了修哥儿,今后总要给他留些财产。不如回故乡去伴着祖父祖母居住,既得了清净,又得了孝敬之名,又能照顾家里的田产,给修哥儿攒些家业,岂不是三全其美?你若住在斑斓里,我嫁出去了,一个月也一定能返来一趟,你一小我教诲修哥儿,何其辛苦。回故乡却好多了,祖父畴前是很忙的,现在乡间闲居无事,如果你带着修哥儿归去了,还愁祖父不肯看管么?”
李氏在都城住惯了,听到要回故乡去,未免不乐意,但要让她不养修哥儿,她又舍不得,便踌躇起来。
修哥儿在路上已被云渐交代了无数遍,晓得要讨了李氏的欢心,他才气不回家受朱氏的吵架折磨。他生的俊,性子也机警,见了李氏便甜甜笑着叫娘,李氏心都酥了。
请看作者有话说
云渐陪着云尚书感喟伤感了一阵子,说他想亲身送修哥儿去都城,让修哥儿和李氏见个面,看看两人有没有母子缘份。云尚书晓得他是要见见李氏才放心,笑道:“我那二儿媳妇有些脆弱无能,心倒是善的。你带修哥儿到都城玩玩也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