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应当把他打出来。”方婉说:“重新到尾,都是他在脱手,除了五殿下那次你打乱了他一回,也没别的行动了,何况他也不过就死了几个死士,算得了甚么,他另有的是底牌呢,这会儿他不是还找上你了?”
这是皇上的信赖,但是也一样是危急,乃至说是皇上的磨练也不为过,九五之尊的引诱,不是谁都经得起的。
过了三日,温郡王府就有个侍妾犯了错,被温郡王妃叫了嬷嬷去教诲,打了二十戒尺,又挪到了温郡王府边上的一个小院子里,拨了两个丫头两个嬷嬷在那守着,半步也不准出来。
“拿温郡王妃的手去打。”方婉答复的特别痛快。
萧重前脚刚走,方家的世人便要出发回锦城去,方婉忙完了萧重的事,又接着办理送的东西,又连着两三日去百花胡同,前后忙了十来天,终究把一家子都给送走了,那一日不但是方婉来送娘家人,方家嫁在都城的几个姑奶奶也都去了,另有方二公子和比来才得了差使的三公子,也都来送行。
萧重更加笑了起来,点头道:“好,就按王妃说的办。”
萧重喝一口酒,笑问:“如何打?”
那美妇就哼了一声,一脸娇嗔,她虽略有了年纪,但天生的勾引傲骨,一颦一笑都动听心魄,此时眼飞畴昔,道:“那王爷说要如何着才好呢?”
而把柄这个东西,有的时候,略微利用力,说不定就会有了。
萧重一进门,见一炕桌上都是礼单,还惊奇了一下:“这才刚进腊月,年礼就都送出去了?”
方婉就笑道:“又劳王爷操心了,待妾身略备薄酒两杯,以谢王爷。”
“甚么事?”方婉本来站在马车前预备上车了,听了这话便停了下来。
“越是那样的,越贪的短长。”那男人道:“没见过银子,得了一份儿,就更想要第二份,那里是银子能收伏的?你啊……”
方婉按住他的手,蹭蹭:“我说真的,谁叫你待我如许好呢。”
方婉叫人把客岁年礼的票据找出来,找出这一家的比了一下,公然是又厚了两分,她这里正看着,外头报:“王爷来了。”
恭亲王转头一笑:“她虽是王妃,却与其他王妃分歧,她全无根底,靠的是景王的宠嬖,如许的人,最怕的是甚么,你想一想不就晓得了吗?”
在这房间那头一张长条紫檀书案后,站着一个正凝神悬腕写字的男人,年约四旬模样,面貌仍然俊美,一派雍容,待面前那副字写完了,收了笔,一边慢条斯理的在笔洗里洗着笔,一边才道:“一介妇人,能起甚么用?本就用不着填她阿谁坑。”
萧祺跟前那些女人, 除了正儿八经的王妃侧妃,差未几都是底下献上来的, 甚么出身都有, 卖了死契的歌姬舞姬也不止一两个, 人多了,性子就不一,有狷介的,有一心要挣出息的,但眼皮子浅的也多,别说有些被人不知不觉摸到身边来,情愿收银子通动静的也有。
方婉回家拿着那字条看了一回,她固然有渠门路子去探听,却并没有找人去探听这件事,她只是挑了太阳不错的气候,带了四个丫环,四个跟着出门的媳妇和四个粗使嬷嬷,直接就往那到处所去了。
方婉说:“一来就对着温郡王府,只怕所谋不小。”
如许一比,五殿下的骨头就真是太软了,亏的他还是皇子,可见宫里金尊玉贵堆出来,也不必然就能养出高贵之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