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一见到这两人眉头就是一皱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不耐烦来,不过一瞬她便收敛了本身的情感,敏捷的擦洁净了脸上的眼泪,敏捷从榻上站了起来朝着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女子蹲身施礼。“见过关良媛,萧承徽。我这里的下人越来越不像话了,主子们都到门口了也不晓得通报一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哼!”萧氏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得比唱的都好听!”
“你如何尽帮着那小贱人说话?!”一出承恩殿,萧氏便忍不住了一把甩开关氏的手,满脸的愤怒之色。
“夫人别悲伤了,细心哭坏了眼睛。”东宫承恩殿的偏殿内一个小宫女正轻声安慰着哭倒在榻上一袭月红色素锦暗斑纹外裳的太子昭训崔氏。
另一个年纪大一些瞧着比较沉稳的宫女本来一向低眉敛首的侍立在侧,闻言忙低声劝道:“夫人噤声,这话可不能胡说!”
崔氏昂首狠狠的剜了那小宫女一眼,瞪得那小宫女吓得住了口恨不得把头埋到了衣衿里,才一面拭泪一面哽咽道:“我如何能不悲伤!昨儿个还是好好的一小我,明天就没了!我就这一个哥哥,是这世上独一的亲人了,她竟连这都容不得说杖毙就杖毙了,好狠的心呐!”
那身着银红色百花曳地裙的女子也不等她号召径安闲榻上坐了,皮笑肉不笑斜睨着崔氏道:“mm也别怨下人了,你一边忙着为兄长的死悲伤一边又要说人家好话,即使禀报了你也没工夫理不是?诶,你方才说的究竟是谁?谁好狠的心?说出来也叫我跟表妹晓得晓得。”她夙来瞧崔氏不扎眼,总想着本身是太子承徽位分比崔氏高,又是淑妃娘家的亲侄女儿,太子的亲表姐,论身份论情分崔氏都比不得她,可恰好太子被崔氏这个贱婢迷得五迷三道的,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本日趁着淑妃杖毙了崔氏的兄长崔腾,太子又不在府中她天然要来这承恩殿好好落井下石瞧瞧崔氏这个小贱人惨痛的模样!
关氏也不再理睬萧氏,只对崔氏温声道:“我已经叮咛了管事在郊野找个好处所将你兄长安葬了,现在这景象丧事是不能大办了,今后…唉…你再求爷恩情罢。”崔腾是太子府的管事又是被太子生母淑妃下旨杖毙的,照端方如许的人就是一副草席裹了扔到城外乱葬岗了事。崔氏本来是想等太子回府再求求他将兄长安葬的,想不到关氏竟然已经将事情给办了,饶是心如铁石现在也不由得感激关氏的体贴与善心。“良媛恩德婢妾铭记在心,今后如有机遇定当补报!”崔氏朝关氏深深的行了一礼。
关氏手被甩开了也不恼,还是上前亲热的挽着萧氏的胳膊一面拉着她往两人居住的八凤殿走一面小声安慰道:“我晓得表姐瞧着她兼并着爷的宠嬖内心不痛快,可爷就是喜好她你能如何?莫非你刺她几句爷就能萧瑟了她?到头来她在爷面前梨花带雨的那么一哭亏损的还不是你?”
关氏瞧了她一眼,有些责怪道:“表姐!”
萧氏不悦的横了她一眼,将头扭了畴昔倒是没有再说话。
关氏悄悄的瞧着萧氏气冲冲分开的背影,也不去追她,待她的身影瞧不见了才从口中吐出两个字“蠢货!”
话音刚落,屋外便有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谁好狠的心?”声音不算高却带了几分诘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