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凝冰仿佛很绝望,“也没甚么特别的。”
本日的事情实在蹊跷,齐嬷嬷心下猜疑故意想问两句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现在见司徒凝冰带着李嘉责拜别,内心模恍惚糊的推断出一两分但又没法肯定,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再说司徒凝冰这边,李嘉责跟着她一起到了安国公府后院一处偏僻小院,中间挨着佛堂,常日除了打扫以外少有人至。因为四周遍植梧桐树这个小院就叫梧桐苑,一进的矮小院子在一大片高大的梧桐树掩映下便是彼苍白日也有几分阴沉之感,更何况是此时正值月黑风高偶尔还能闻声一两声夜枭鸣叫,即使是隆冬也止不住李嘉责从心底里冒出来的那股寒意。
他原想开口扣问司徒凝冰他们这是要去哪?可话到嘴边顿时又感觉这话问出来岂不显得贰心虚?旁的不说这气势就先灭了一半,不管如何他也不肯意在这个唾骂兄长的女人面前丢了面子!以是固然一颗心快跳出了腔子,李嘉责也始终举头阔步的跟在司徒凝冰身后。
见怜赶紧解释道:“如果浅显的皮鞭确切没甚么特别,不过传闻绣衣司的鞭子是特制的,鞭身上都是倒刺,一鞭子打在犯人身上能带下二两肉来。”说着仿佛恐怕司徒凝冰不信,朝一个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从暗影里走了出来,手里捧着根乌黑的鞭子,鞭身上竖着一根根银色的倒刺,在灯光掩映下格外刺眼。
见怜脆生生应了一声,黄鹂般的声音在此情此景之下听着尤其渗人,“绣衣司统共有一十八道酷刑,每一道都能叫人生不如死,并且一道比一道残暴,传闻向来没有哪一小我能够持续挺过三道的。据奴婢所知第一道是最轻松的,是鞭刑。”
“你这是甚么意义?!”李嘉责指着跪在地上的林坤诘责司徒凝冰。他固然愤怒林坤举鼎失手几乎害死本身母亲,可见本身的人被如许五花大绑内心又不是滋味。
“你若不敢就算了。”司徒凝冰用心说得云淡风轻,再不睬会李嘉责回身就出了屋子。
李嘉责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也没理睬司徒凝冰,不过到底是放缓了脚步。
要说这林坤与李嘉责另有几分渊源,当初他单身来到陇西,川资用尽又找不到活干无法之下只得在讨论卖艺,刚巧被李嘉责撞见,见他生的威武又力大无穷便起了惜才之心,归入府中做了一名家将。常日里李嘉责对他多有照看,他也是极其戴德,以是此次李淑宁大婚李嘉责才想到了让他在宴会上演出举鼎,哪知竟生出了这一场变故!
司徒凝冰在前面走,背后却像长了眼睛似的,淡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传闻三少爷天不怕地不怕,如何一座空院子就把你唬成了如许?你如果怕就归去罢,我会多找几个丫环人手打一盏灯将你平安然安的送归去。”
耿嬷嬷仿佛瞧出了她的心机,笑着上前道:“mm这是在想甚么呢?这么出神?”不待齐嬷嬷答复,她又笑道:“天大的事情自有主子们担着,我们做奴婢的只消做好分内之事便好,旁的自有主子们操心。天气也不早了,mm还是早些去歇着罢,明日另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你费心呢。”耿嬷嬷固然是司徒凝冰的人,可毕竟是宫里出来的有品级在身,曾今服侍过两代皇后,别说是齐嬷嬷就是王氏见了她也得客客气气的。齐嬷嬷本来还想旁敲侧击的问她两句,现在她既如许说了想必也问不出甚么来,只得强自按耐下心中的迷惑,跟耿嬷嬷一起出了正屋,各自归去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