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堂兄!五堂兄!”死里逃生被几个随扈用临时搭的担架抬着,发髻几近散了,身上上好的缎面暗纹长袍也变得脏兮兮还破了好几个大口儿,人更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独孤十一在瞥见本身两位堂兄时忽如回光返照普通,“蹭!”的一下从担架上坐起来,眼含热泪的望着两人,冲动道:“我还觉得本身没命了!再见不到两位兄长了!”说着近五十的人竟然呜呜呜的捂着脸哭了起来。
独孤暮长叹了一口气,“也唯有如此了。”但愿不要迟误了十一堂弟的伤势才好。
“这位客长,请恕我多嘴,李郎中脾气固然古怪些可论医术,十里八乡都是驰名的。心肠也好,碰上那没钱看病的分文不取,您骂他是庸医可有些过了。”李郎中是茶棚老板保举给那两个随扈的,见他们是以挨骂内心也有些不安闲,忍不住开口说两句公道话。
好鄙人山这段路或许是因为有很多行人来往不好动手,又或许是独孤仁没推测他们竟然能生还,故而没筹办背工,两兄弟身边固然只要两个随扈保护却也没再出甚么伤害,安然的达到了山脚下,在一间买卖还算不错的茶棚中等待救济之人。
“三哥,我们还是先不要上山了,派小我上去同大姐报个信,请她出面让大将军调些人手过来再一同上山的好。”独孤暮想到的独孤顺也想到了,不过他比独孤暮想很多些,他们现在可用的人手实在太少,独孤仁那小子当然不要脸糟蹋了独孤氏的名声但他现在在长安城的权势不容小觑,如果这回的事情真是他安排的,谁晓得他另有没有人马躲在暗处,见没弄死他们再下毒手?!还不如往下走,等待在山脚下,那边人来人往,四周另有几处村落,便是独孤仁破罐子破摔也没那胆量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们!豪杰不吃面前亏,先保住性命,今后再找独孤仁算账!
“你...说我的腿废了?!”固然死里逃生,但独孤十一还没有豁达到听到本身今后要拄着拐杖过日子如许的凶信还能无动于衷的境地。
“猖獗!”独孤顺听他说得傲慢,不由心头火起,指着那两个去请大夫的随扈骂道:“你们究竟是去那里找来的这等庸医?!如此目中无人!”若非这会儿机会不对他非把这庸医拿下打一顿板子不成!
眼下环境危急四伏,独孤顺也不拐弯抹角的故弄玄虚了,直接对独孤暮陈明短长凶恶。
“见过几位舅姥爷。”司徒霁华上马向三人团团施礼。说实在的,他从未见过几人也搞不清楚谁是谁,只能乱来着叫了。
搁在常日,似这等乡间郎中独孤十一家中的下人都不会瞧的,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他刚捡回条命腿也正疼的短长,也没那么多讲究了。那乡间郎中也有些本领,两三下就将独孤十一的断腿给接上了,非常沉着的朝着因接骨而疼得龇牙咧嘴的独孤十一说道:“您这骨头我虽给您接上了,不过…这腿是好不了了,您今后恐怕要拄着拐杖过日子了。”说着又从药箱中拿出一黑一白两个瓷瓶交给他身边的随扈,“黑的内服白的外敷,内服一天早中晚三次,外敷的一天一次,记得要先用热毛巾热敷一阵再用药,先用上七天。”
“二哥!十一弟!”幸运跳车生还的独孤暮顾不得身上火辣辣的擦伤,趴在绝壁边往下张望,入眼的却唯有白茫茫的一片云山雾罩再无其他。